何宗奎面附和着,面想要带走何凌山。谁知何凌山根本不愿让他触碰,只执拗地藏在温鸣玉身旁,瞪着双黑白分明杏眼怒视他,宛如只受到威胁猫般,满眼都是警惕与不情愿。
这次何宗奎没有再坚持,他停下动作,审视与自己没有血缘关系小儿子番。数十秒过去,他将视线转向温鸣玉,小心又仔细地打量着身前这位年纪轻轻,位高权重大人物。
不出多时,何宗奎便从极细微处捕捉到丝蛛丝马迹。这发现像是乍然在他心中掀起道滔天巨浪,是,他早就有过这种
己想听那道声音后,他便不再听。此刻他虽然还能感知到那个人在身边,两个人距离也不过半臂,但是到明天——只到明天,对方就要离开,从此天各方,互不来往。想到这里,何凌山便阵心悸般惊痛。他来之不易重逢,实际换来却是永别吗?
正在恍惚之间,他酒杯忽然被只手盖住。
那是只养尊处优手,五指修长,玉雕般莹润,何凌山曾经触碰过它许多次。他抬起头,怔怔地看着手主人,听见对方道:“就算这是水,你喝得也未免太多,假若不管你,你就要直喝下去吗?”
何凌山动不动,许久都没有出声。他脸上没有半分醉色,坐姿端正,温鸣玉也分不清他是否清醒。过许久后,温鸣玉本不打算等待何凌山回复,谁知他刚刚调转视线,就听见嘈杂人声里,传出道低微询问:“那您愿不愿意管?”
见温鸣玉看向自己,何凌山将双手放在膝上,殷切又谨慎地重复遍:“您还愿意管吗?”
他做出这样举动,简直就像时光倒流般,又变回三年前那个盛欢。温鸣玉知道他这副模样并不是刻意所为,何凌山确是醉。
醉人醉语,让温鸣玉失去回答兴趣。何凌山见对方宛若未闻地转过头去,当即迷茫又惶恐,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,将温鸣玉衣角紧紧捉在手里。
在桌布掩饰下,没有谁发现何凌山这个反常举动,满满堂宾客,知情者唯独他们二人而已。温鸣玉任他捉着,既像是纵容,又像是置之不理,何凌山攥着那点布料,像是捉住缕来之不易安全感,连动都不敢再动下。
筵席散后,何宗奎本打算再送温鸣玉程,趁势探探对方口风。可是他刚走上前,就见何凌山抓住客人衣摆,半步不离地跟在温鸣玉身后。而被纠缠那个全无反应,如同默许对方行为。他从未见何凌山对谁这样地亲密过,就算是醉酒,也不至于如此。这次何宗奎实在是疑过于惊,他沉思良久,见其他宾客已走得寥寥无几,这才道:“三爷,真是抱歉。这孩子怕是喝多,当真教您看笑话。”
“既然不会喝,下次就少喝些罢。”温鸣玉像是在回答何宗奎,又像是在与自己身后青年说话。不过这句稀松平常劝诫,让何宗奎听不出任何端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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