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凌山被问得有些疑惑，不知温鸣玉为什
要如此执着地分清楚两边
分量。他仔细地考虑
阵，这才迟疑地开口：“好……多些。”
温鸣玉点点头，继续问道：“你有没有遇到过自己解决不
麻烦？”
直至此刻，何凌山终于察觉出几分不对劲意味。他不肯再说话，温鸣玉许久都没有等到他回复，于是低头向他看来，两人离得这样近，何凌山终于看清对方眼睛里笑意。温鸣玉压低声音问：“怎？不肯告诉
？”
何凌山禁受不住这番劝哄样语气，很快就如实交代：“没有。”
听到这两个字之后，那缕笑意缓慢地、悄无声息地溶在温鸣玉漆黑瞳孔里。他沉沉地望着何凌山，尽管神情依旧温柔，但方才那般旁若无人亲昵意味已消散得干干净净。何凌山眨眨眼，下意识地抓住温鸣玉衣摆，不安地唤道：“明月？”
对方并没有推开他，温鸣玉甚至连挣扎都没有，安静地纵容他行为。
片刻后，温鸣玉侧过脸来，言不发地看着何凌山，似乎正在仔细端详他面容。整整三年，盛欢究竟是长大，眉目完全舒展开来，像是朵刚刚盛放花，满满枝都是不可抑制，馥郁张扬艳色。他长高些，从前温鸣玉和他说话，还要微微低下头，现在倒是不需要作出这些迁就。
温鸣玉此刻神情是他自己都不曾发觉柔和，何凌山被这打量着，才像是陡然找回他们共处那段时日，那个他曾熟悉过，亲昵过温鸣玉终于回来。
他喉头哽，被看得竟莫名地生出点委屈，什话都忘，只顾着把脸埋在对方肩窝里，撒娇般往里蹭，
温鸣玉任由他动作，过许久，才道：“盛欢，要问你三个问题，你不许向撒谎。”
“最后个问题。”温鸣玉抬指覆住何凌山手背，吐字缓慢而郑重地问：“假若没有，将来你能不能像现在这样，好好地生活下去？”
这段话宛如锥子般刺进何凌山心脏里，他如同座砂砾堆成堡垒，经由这简单触，顷刻间便土崩瓦解，成团混沌沙。
他把抓住温鸣玉手，还没有来得及出声，却在对方手指上触到另样东西。
那是枚戒指。
他叫是何凌山真正名字，明明连名带姓，听在耳中却不显半点生疏。何凌山很喜欢听对方这样与自己说话，他不肯放开温鸣玉，依然不依不饶地抱着对方，小声反问：“你要问什？”
温鸣玉道：“这三年来，比起你从前所过生活，是好还是坏？”
何凌山认真地想阵子，才答道：“是指遇见你从前，还是遇见你之后从前？”
被温鸣玉淡淡地扫眼，他有些不甘愿地低下头，道：“有好，也有坏。”
“是好更多些，还是坏更多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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