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看着何凌山,无奈又烦扰地叹口气,叉着腰道:“你那位做大哥实在不像话,他不是爱喝酒吗,这时候怎不自己上阵,反而要你这个弟弟来替他出阵。”
何凌山将毛巾贴在脸上,不知要怎回答,只好叫声:“青蓉姐。”
青蓉拿他没有办法,她在何凌山身边站会儿,忍不住又问:“这几日春桥都没有来见,是不是因为前几日他又和他父亲吵架?”
何凌山今日来这里趟,原本就是打算替春桥传话。他点下头,说道:“大哥说,父亲这些天盯得紧,下个星期他就来看你。”
听到这句话,青蓉低下头,又不肯出声。她静立良久,终于伸手在何凌山肩头按按,道:“你在这儿歇会,等时间到,再来叫你。”
发盘髻,和帮子金辉楼姐妹坐在起,对上何凌山视线,便对他微微笑,提起裙摆,娉娉婷婷地来到他身边坐下。
名唇上蓄着短须,面色红润青年笑道:“青蓉未免太给五少爷面子,方才们几个求你许久,让你同们坐在起,你都不肯。怎五少爷到,你却肯主动相就?”
青蓉端起杯酒,说道:“诸位大爷何苦取笑这个小女子,方才要是有什得罪之处,自罚杯就是。”
语罢,她仰起脖颈,口干杯中酒,继而将杯口向下,点几点,向众人示意。
她既起个头,其余人自然不甘示弱,敬人,自饮,这场酒席就算是开始。来到邑陵之前,何凌山是个滴酒不沾人,不过因着许多避不过应酬,也渐渐练出点酒量。今天他作为贵客之,年纪又是最轻,免不要被敬几轮。青蓉知道他酒量平常,暗暗替他挡几杯,即便如此,等到筵席结束,何凌山还是被灌下不少。
说完,不等何凌山说话,她拿起盒烟,径自往内室去。
金辉楼里依然十分热闹,就算隔层层门窗,仍有种种声响潮水般涌入何凌山耳中。这情形竟有些久违似曾相识,何凌山闭着眼睛沉思许久,终于记起来,他最后次听到这样喧闹,还是在数年前,还是他在春华巷时候。
想到这里,他头便止不住阵阵地疼起来。
其余人拉拉扯扯地上赌桌,何凌山没有应邀,他刚准备起身,身子却向前倾,险些撞在座椅上。
青蓉忙搀住他手臂,低声问:“怎?还站得稳吗?”
何凌山闭闭眼睛,他喝酒从不上脸,即使是醉,张面孔依旧是如冰似雪,没有丝毫软化。他轻轻推开青蓉,答道:“让缓缓。”
“扶你去坐坐。”青蓉根本不容他拒绝,她拿起何凌山手套,小心地替他戴好,这才抓住他手,引着他向外走去。
这次何凌山没有再坚持,他跟随青蓉到对方房内,被安置在把软椅上。青蓉利索地打盆热水,拧好毛巾把子,又在上面撒几滴花露水,这才回到何凌山身边,递到他手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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