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这个人都知道他与温鸣玉之间发生什。盛欢不耐地错开视线,很快就猜出对方消息来源,他又把目光移到敬渊身上,问道:“是五小姐告诉你?她为什会配合你来骗?”
因为盛云遏关系,温鸣玉对姓盛家人都没有任何好感。盛欢原以为佩玲作为温家五小姐,也该和兄长同仇敌忾才是,所以他才会毫无防备地踏入这个圈套。盛欢同样十分不解,佩玲并不是能够轻易被收买人,盛敬渊究竟使出什手段,才能让佩玲对他言听计从?
敬渊垂下眼睛笑笑,提起佩玲,他语气就像是在说位朋友:“因为想知道你近况,所以想办法接近佩
盛敬渊把大部分随从都留在外面,只留下两个人跟在身后。他们将盛欢带进间小旅馆里,这里处在条狭窄热闹弄堂中间,对面是家绸缎铺子。旅馆里很多人,比起丹麓酒店富丽堂皇,小旅馆逼仄又昏暗,客人来来往往,也有在大堂里高谈阔论,吃炒豆子喝小酒,长衫大褂,三教九流,什样人都有。
旅店里使役似乎与敬渊相识,见到他,忙把身上拍打干净,朝他弯腰,谄笑:“敬渊先生,今天下午太阳好着呢。”
敬渊拍拍他肩,径自往楼上走去。盛欢跟在后面,回头看眼身后两名高大男人,那两人与他视线相接,立即两眼瞪,作出凶神恶煞神情,大概是在威赫盛欢,让他不要打任何逃跑主意。
他们进走廊最后间房,房内有两室,外面是布置简陋会客厅,在往里走应是休息卧室。这会客厅连沙发都没有,仅摆着几张椅子和张方桌,桌上有几盒香烟与篮橙红橘子。
两名打手关紧房门后,又去拉拢窗帘,继而在盛欢身旁左右地站定。盛敬渊倒真像待客似,拉开把椅子,对盛欢道:“坐。”他在椅子对面坐下,随手拿只橘子,慢条斯理地剥皮,剔除白色络,撕下瓣,斯文地咬小口,目光含着笑意,投在盛欢身上。
坐在面前少年神情冷峭,既不反抗,也不合作,摆明副软硬不吃态度。假若敬渊是名绑架犯话,定会觉得这位被擒人质无比棘手。
不过敬渊并不打算做名绑架犯。
他开口:“今天晚上,你就跟去西码头。要带你离开这里,以后会亲自教导你,直至你真正长大为止。”
乍闻这样个震撼消息,盛欢时措手不及,窗外蝉鸣像是瞬间被放大无数倍,嗡鸣着涌上来。盛欢瞪着对方,两手紧紧抓住膝上衣料,沉声道:“不需要你来教导。”
“原本也打算让待在温鸣玉身边,毕竟你们是父子,总是要比这个舅舅更加亲近。”盛敬渊不以为意,又吃瓣橘子。把果肉咽下去后,他才道:“可是,你与你父亲,发展似乎与想象不太样。盛欢,原以为你是个聪明孩子,怎会做出这样不聪明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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