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语气太过笃定,反而露出点马脚。盛欢心跳都几乎因此骤然停瞬,反抓住佩玲手,问道:“你对说真话,温鸣玉是不是出什事?他究竟是不会接电话。还是——不能接?”
佩玲没料到这少年会敏锐到这种地步,险些答不上话来。不过她究竟是年长那个,很快就调整神情,面色如常地回应:“你父亲是什人,他为什不能接你电话?盛欢,你父亲这样做,也是为保护你,你何必执意要让他为难呢?”
这次盛欢没有反驳,只是甩
子,你清楚意思吗?”
盛欢不知道她为什要把话题转到别方向,这些道理他早就想过,也早就做好直面准备,所以他并不想作答,只坚持道:“要听温鸣玉消息。”
佩玲转眼瞥向他,样子含着几分怜意。她不疾不徐地抽着烟,直至那支烟燃到半,她才笑笑:“你倒猜得准,昨天确是去晋安,和你父亲见过面。”说到这里,她幽幽地叹口气:“盛欢,你不必再向打听他。”
她摁灭烟,慢慢走到盛欢跟前,低声又清晰地说道:“他交代过,从今天起,他不会再与你相见。你马上收拾好东西,跟回云港,会替你办好船票,带你去英国。”
听到这句话时,像是有阵巨浪猛然冲进盛欢身躯里,将他神智与五脏六腑全部都卷走,徒留具空壳茫然地、无措地留在原地。盛欢足足怔半晌,终于找回点力气,温佩玲这番话来得突兀又荒谬,他不肯相信:“你骗。”他冷冷地盯着对方:“如果这真是温鸣玉决定,他定会亲自来告诉。”
佩玲看得出来,盛欢是真正动怒。这少年神情凌厉起来时候,就如同即将扑食豹,亦或是烧红利刃,那副模样很为艳丽,亦是威胁性十足,竟与他父亲有五分神似。她被看得颇有些心慌,好在面上仍旧是镇定,回答他:“起先三哥确想亲自对你说。”她停刻,作出烦闷又无奈神态:“最后他还是决定交托来转达,他怕见到你之后,他就要反悔。”
她知道,盛欢与她三哥关系绝非是时兴起,浅薄易断。否则也不会让向来寡情冷淡温鸣玉态度大改,不管不顾地要袒护盛欢。佩玲虽不愿意承认,但现在亦不得不利用那两人感情,来作为挑拨手段。盛欢果然大受震动,他面无表情地僵立着,眼神看似还如先前那样锐利,可已经变成纸糊刃,轻轻触就要折断。
盛欢陡然抬头,方才显露那缕脆弱已被他尽数掩盖,他直视着佩玲眼睛,字句,慢而不容质疑地重复方才话:“要他亲自来对说。”
语罢,他转身就走。佩玲怕他不肯相信,连忙拖住盛欢,惊道:“你要去哪里?”
盛欢回过头来,面孔紧绷,戒备地看向她。佩玲隐约猜到他想做什,厉声道:“你不必给三哥打电话,他不会接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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