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鸣玉笑道:“又
次日清晨,许瀚成本打算去珑园寻找温鸣玉,谁知竟扑个空,被管家告知少主人在医院里。他不知前情,只道是对方早上就过去探望儿子,于是雇辆车直往医院这里来。这还是七点多钟时候,医院里来往人很少,走廊中静悄悄,守在病房外面两位保镖正在闲谈,看见许瀚成,他们立即站直身子,问道:“许先生是来找三爷吗?他就在里面呢。”
许瀚成拍拍他们肩膀,道:“两位辛苦。”
他抬手叩几声门,不见里面答应,便大着胆子将门推开条缝隙。这间头等病房,是分作里外两室,外厅陈设很齐备,温鸣玉从珑园拨来几个佣人来照料盛欢起居,照理说,应该会有人守在这里。然而许瀚成见里面窗帘紧闭,点声音都没有,还以为出什事情,忙走进去查看。
他入内,发现里间窗帘已经拉开,阳光落在靠窗病床上,上面却是躺两个人。温鸣玉背靠着床头,正在读报。被子里另人半个身子都枕在他腿上,两条手臂被温鸣玉拢着收在被下,看样子睡得很沉。发现许瀚成后,温鸣玉抬头望他眼,见他要说话,立即放下晨报,比个噤声手势。
他用目光往外扫,许瀚成心领神会,向温鸣玉竖起拇指,指指自己,又向左摇两下,这是他们暗语,表示自己有件颇为要紧事。汇报完这个消息,许瀚成便识趣地离开。
盛欢模糊地听见声门响,本在半梦半醒之间意识,霎时就如同淋桶凉水般,猛地醒转过来。他这觉睡得前所未有沉,只记得前夜自己依稀还在做噩梦,这后半夜是怎样睡过去,却毫无印象。
他神智清醒,身体上知觉也就并复苏,右腿阵阵地发疼,掌心更是痛得厉害,简直像是有刀在剐肉般。盛欢下意识地挪下`身子,想让右腿好受些,可等他刚刚动完,霎时惊觉有些不对劲。
被他脑袋枕着地方比枕头要硬许多,有鲜活温度,覆在上面布料也不是枕巾触感。盛欢从那块被自己蹭得皱巴巴柔软衣料上,嗅到丝似苦非苦,似香非香气味,立即惊得险些坐起来。被他枕着人反应极快,迅速伸手按住盛欢肩膀,说道:“醒来就乱动,精神这样好吗?”
不知为什,这道声音听着要比寻常要沙哑许多,愈发凸显那点独特甜意,让盛欢耳朵都微微发起热。他被温鸣玉翻个身,轻轻地仰面放在床上,因此看见对方面孔。温鸣玉此刻也在看着他,阳光落进对方眼睛里,竟似将温鸣玉目光也蒙上层薄薄暖意。两人视线相触同时,温鸣玉垂下眼帘,对盛欢微微地笑笑。他神情中有缕掩不住困倦,这样笑,恰似春风拂过花枝,格外生出份慵懒温柔。
盛欢从未见过他这样笑,时怔住,有些怀疑地叫道:“温先生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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