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躲开做什?”黄绍桐不依不饶地逼近盛欢:“你怎不瞪,再像刚才那样瞪呀。”
他像是想到什似,转头瞪着几个下属:“你们都出去!
至黄绍桐烟榻前,身后人在盛欢膝弯上踢脚,逼他跪下去。榻上青年俯下`身来,抓住盛欢下巴,迫使他看着自己:“为救个温咏棠,连命都不要,你究竟是什人?”
黄绍桐手劲极大,捏得盛欢骨头都隐隐作痛,他挣脱不得,只得迎着那双疯狼般眼睛,答道:“温家对有恩。”
盛欢这话并不算是撒谎,黄绍桐听罢,哈哈笑数声:“受人恩惠,衔环相报,你倒很有侠义之心!”他面说着,手掌面下移,忽而两只手同攥住盛欢脖颈:“可你知不知道,你坏多大事情!”
他神色顷刻间变得无比狰狞,手上不断使劲,盛欢被扼得呼吸不继,眼前阵阵发黑。他清楚地意识到,黄绍桐大概是真动杀心,不禁发自本能地挣扎起来。用尽所有力气改成坐姿,朝黄绍桐胸前狠狠踹脚,竟把对方蹬得仰倒在床上,扣着他喉间双手也因此松开。
站在旁护卫们怒骂声,立即扑向他,与他扭打在处。盛欢双手被缚,不免吃大亏,被逼到角落里,身上挨许多拳脚。他起先还在咬牙隐忍,但见这几人毫无停手意思,理智时也被怒气冲淡,索性迎着其中人拳头,朝他用力撞过去。趁对方失去平衡当口,盛欢脚将他绊倒,刚要回敬几下,另外几名护卫已拥而上,将他同桌子牢牢捆在起,骂道:“妈,找死吗?”、
盛欢尚不能冷静下来,听见声音,倏然抬起头瞪向对方。常人怒气似火,发作就要被烧得面红耳赤,脸孔扭曲,盛欢生起气来,那点怒意却像在他脸上覆层寒霜,对漆黑眼珠更是如同冰里渗出墨,目光简直能冻住人。黄绍桐本在兴味索然地旁观,此刻不慎看见他神情,脑袋里霎时好似被根巨木撞过,手里烟杆啪声摔落在地,只顾瞪大眼睛注视着盛欢。
“住手!”黄绍桐罕见地失态,他手忙脚乱地爬下烟榻,连鞋都顾不得穿,就趴在盛欢身前,两手托住他脸颊,托起来细细地查看。
他手指冷得像冰,盛欢难以忍受陌生人抚触,不住往后退缩,想要避开对方。这时黄绍桐手底下力气倒轻柔无比,仿佛捧着件稀世珍宝般,边看边喃喃低语。盛欢离他很近,听到他念叨是:“不像,明明点都不像。”
可看时间愈长,黄绍桐眼睛里光芒就愈亮,好似垂死野兽又有生机,片刻后,他竟然露出个扭曲微笑,捧住盛欢脸低低地唤道:“温鸣玉……”
与他轻柔动作相比,这三个却像是被黄绍桐咬碎,从齿缝里磨出来般,含着刻骨仇恨。盛欢听得身体抖,全身都炸起鸡皮疙瘩,当即用力地甩头,从对方手里挣脱开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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