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方另辆车上下来数人,几个撑伞,剩下把车门拉开,温鸣玉迈下车,听见对方兴奋地压着声音禀报:“三爷,们把少爷带回来,他就在车里!”
温鸣玉神色动,登时大步往停在那里汽车走去。他步伐飞快,引得打伞那几人乱阵脚,顷刻之间,温鸣玉已被淋得湿透,却浑不在意,径自把车门拉开,坐进去。
咏棠就缩在后座里,身上裹着层毯子,紧闭着眼睛,脸色惨白,不知是不是昏过去。温鸣玉刚靠过去,咏棠立即睁开眼睛,看到他同时间,人已扑过来,头撞进温鸣玉怀里,嚎啕着唤道:“叔叔!”
他哭得身体簌簌发抖,手指紧紧抓住温鸣玉衣襟,样子委屈极。温鸣玉喉头哽,什话也问不出来,只能沉默着,遍遍抚摸咏棠脑袋。
正在这时,司机忽然开口:“三爷,们去救少爷路上
想起对方以往种种由来不明敌意,假若是那样话,它们都可以解释。
盛欢瞪着咏棠,觉得荒谬可笑,又对他有种同处困境可怜。
他怔怔望着那扇小窗,每逢闪电亮起,就会映出窗外茫茫大雨。温鸣玉被盛云遏囚禁那几天,是怎样境况,他又是怎样逃跑呢?他被挑脚筋,还能杀掉守卫逃出去,盛欢不自觉地蜷起腿,指尖抚着脚跟后脉络,心头慢慢浸层冰凉恐惧,想道:那定很痛罢。
当时他腔心思都想要阻止温鸣玉上山,可等到送走咏棠,盛欢像是才意识到这样做后果般,背上直冒着冷汗,连坐都无法坐得安稳。但若要让他再选择次,盛欢还是会放走咏棠。温鸣玉曾给过他许多帮助,他直都没有找到机会报答。或许这点恩情对于那个人不算什,可要没有遇上温鸣玉,盛欢或许还深陷在那段黑暗过往中,沦为比盛云遏还要不堪人。
更何况……他这条命都是温鸣玉给予,现在还给他,或许以后见到对方,他就不用那样难堪。
如果他还可以见到温鸣玉话。
仓房突兀地亮,被电光照彻,盛欢正在等待即将来临雷声,却听“嘭”响,仓房两道门豁然洞开,冰冷夜风立刻卷着雨水扑面袭来,与风同闯入是几名怒气冲冲绑匪。那青年走在最前面,抓起仓房里两个人看遍,他手在颤抖,面孔扭曲着,托起盛欢脸反复看。
下刻,他摔开盛欢,嘶声竭力地吼道:“温咏棠呢!”青年又在仓房里转个圈,抓起盛欢,藉着点微弱光,盛欢看见他眼白上爬满血丝,神情宛如个疯子:“温咏棠去哪里!”
与此同时,丰松山下,辆汽车从空旷马路飞驰而过,拐过山道尽头,再汇入城门大道时,已有数辆车静静地停在前方,似在等待它到来。两方相遇,那辆汽车猛地刹住,轮胎溅起大片泥水,车门很快也打开。
名高大黑衣人冒着大雨下车,叫道:“三爷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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