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先生呼哧呼哧喘着气,脸涨通红,他显然很不满意这个结果,但碍于说话人是温鸣玉亲妹妹,不敢发作出来。
温佩玲也清楚这点,当即喝道:“你站在那里做什,还不过来向杜先生和杜公子道歉!”
盛欢得到她维护,却没有半点感激力气。他看向温鸣玉,那个人除来时看过他眼,就再也没有将目光放在他身上,大概已经彻底不想理会他。盛欢捏紧手指,慢慢走到杜先生面前,迎向那双愤怒眼睛。
他清清嗓子,说道:“不管你相不相信,今天来这里,不是本意,也不想惹麻烦,但是没有做到,对不起。”大概是这段话太长,他中途歇几秒,深深吸入口气:“错是犯,想要个交代,那也不必麻烦其他人,就让自己来吧。”
语罢,他扣住自己左肩,指下狠狠用力拗。
右足,往后挪挪,想要尽可能地离温鸣玉远些,又听见温鸣玉问:“在吵什?”
矮少年张横跋扈父亲见到温鸣玉,立即变得拘谨局促,他牵起儿子,将他左手向温鸣玉展示,指着盛欢道:“这小子弄伤世璋,只想给他个教训,没想到惊动您,真是不好意思。”
温鸣玉扫那仍在啜泣少年眼,又看着温咏棠,道:“还不过来。”
温咏棠立刻跑到他身边,抱住温鸣玉条手臂,拖长音调告状:“叔叔,他不仅打伤世璋,还把珑园两个下人打得不成样子,在你宴会上做出这种事,怕是故意在捣乱呢。”
这恐怕就是他今日将盛欢骗来真实目,不知为什,这些平日盛欢完全可以忍耐构陷,在温鸣玉面前却变得刺耳无比。他抬起头,脸庞胀热,视线却冷锐如冰,牢牢盯着温咏棠,字句地说道:“没有!”
伴随道清脆悚然关节错位声,盛欢脸上血色全部褪尽,左臂软软垂落下去,他分明疼得额角挂满冷汗,神情却没
在当事人与温咏棠指控面前,盛欢辩解苍白无力,矮少年父亲冷笑声,显然对他半分都不相信。
温鸣玉听罢,倒是很平静,只对那矮少年父亲道:“今日让令郎遇见这种事,也有份责任,抱歉。”
对方得他句抱歉,竟像犯大错样惶恐,连声对温鸣玉道“不能怪您”。
温佩玲从下人口中听见这件事,连忙话别那位年轻俊朗孟先生,匆匆地赶来。她先是看看盛欢,又往兄长那边望去,对方却并不看她,只低着头听温咏棠讲话,没有半点搭理此事意思。
但她多少也清楚,即便温鸣玉再不喜欢盛欢,他也是兄长亲生骨肉,如果放任他由外人处置,则显得太过荒谬,况且会发生这种意外,也要怪她太过疏忽。想到这里,温佩玲踏前步,对矮少年父亲道:“杜先生,说来见笑,这孩子是带来。他确实不懂规矩,令郎今日受到伤害,会尽力补偿,只希望你看在薄面上,放这孩子马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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