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咏棠道:“有没有说过,不将他带到这里,就打断你们腿,你们以为在开玩笑吗?”
随即又是阵混乱,听差嘶声竭力喊叫,拳脚与肉`体碰撞声音,两者与楼下轻柔音乐混合在起,吵盛欢心烦意乱。先前那名说话人兴许也觉得过于吵闹,便发出命令:“你们去把他嘴堵上,让他别叫。”
听差惨叫很快变成含混不清低鸣,楼下人或许不能听见,盛欢却听得依旧清楚。他知道自己应该什都不管,安静待在房间里就好,可几分钟过去,他们殴打还没有结束,温咏棠显然把满腔怒火全部发泄在这两个人身上,倒真有些不打断两条腿不罢休意思。
盛欢颇为意外,他本以为温咏棠只是个娇生惯养少爷,竟没料到这人能够这样残忍,他终于无法再忍受那听差断断续续哭声,推开门走出去。
温咏棠众就在走廊拐角处,临着楼梯口,约有六七人。温咏棠穿着洁白晚礼服,秀丽面孔略带醉意,抱臂靠在墙边。名青年与他并肩而立,青年身着白衬衫,灰色马甲倒敞开着,容貌英俊,只是双眼睛黑沉阴郁,教人不敢招惹。
温佩玲步履轻盈地离去,只剩盛欢在厢房里。按照盛欢以往做派,他绝对就要趁机逃走,但他刚将门打开,又记起温佩玲刚刚说过话,步子慢慢缩回去。
盛欢别都不怕,唯独害怕在温鸣玉面前丢脸、如果真因为他贸然行动引发骚乱,让温鸣玉产生误解,那真比打他顿还要难受。
温佩玲这去就是个多小时,盛欢在沙发上坐着,看见窗外余晖渐渐被夜色替代,楼下音乐已换过许多首,对方仍没有出现。他望着头顶电灯,想却是方才在楼下看到各式糕点,他已经很久没有挨过饿。
又不知过去多久,盛欢终于听见有脚步声往这里靠近。但这脚步声杂乱不堪,倒像是好几个人起同行,他警觉起来,靠在门边听听,便闻名少年骂道:“两个废物!这点小事都办不好,你们还有什用!”
这竟是温咏棠嗓音,盛欢脸色沉下去,猜想他大概正在责骂那名听差与司机。
那人最先发现盛欢,他挑起眉,眼睛在盛欢身上梭巡几回,便
又道声音响起,正是那听差:“少爷,们确将他带来,守门人可以作证呀!”
“那你们现在告诉他在哪里!”温咏棠声音拔高些,带着鲜明怒气:“其他人看见有什用,要抓他人是!”
听差与司机畏惧地连连求饶,此刻又有名陌生人开口:“倒觉得你们在撒谎,那小子是温家新少爷,谁知道你们会不会为讨好他,故意将他放走。”
“新少爷”这三个字应是狠狠地刺激温咏棠,他半晌没有说话,许久之后,才冷冷地问道:“再问你们遍,他在哪里?”
那听差回答:“真不知道——啊!”他话说到半途,陡然变成声痛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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