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惜他身体早已失去理智,盛欢想要远离温鸣玉,手足却反倒紧紧缠绕住对方,他不敢再动,十分难为情地道歉:“……对不起。”
温鸣玉目光动,瞳孔宛如漆黑清澈深潭,波澜不惊地映出他影子,盛欢不敢正视温鸣玉眼中自己,于是错开视线,抬起手背抵在唇边,又想用先前方法来让自己不那狼狈。
他还没有咬下去,根修长白`皙手指忽然挤入盛欢齿关,温鸣玉声音传过来:“点药就可以变成这样,你果然只有这点出息。”
要是放在平时,盛欢是断然不会顶撞对方。但现在他已经忍耐得精疲力尽,这人还要说出讽刺话,就显得尤为可恨。盛欢看向温鸣玉,对方眼帘低垂,嘴角似有抹冰凉笑意,与往常模样没有半分不同。他愈是冷静,愈让盛欢感受到他残忍,自己痛苦在对方眼里仿佛变成个笑话。盛欢宁愿温鸣玉对他责怪喝骂,也不
冰凉柔滑锦褥,不知这番难熬痛楚从何而来,只好向前方那道朦胧人影求助:“什时候才能好?”
温鸣玉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,像是从很远地方传来:“你只是吃不干净东西,再忍忍吧。”
盛欢真依从对方话,咬牙忍阵。可他愈是忍耐,愈是察觉到有种不可言说酸痒钻出骨髓,往下腹涌去。他实在痛恨这种身不由己变化,干脆张口用力咬在小臂上,想藉由疼痛换取片刻清醒。
他咬得很重,齿列深深陷入皮肤中。却还要使力,好似全无痛觉似,叼着那块皮肉撕扯,动作就像在与自己赌气。
只略带凉意手猛地探过来,紧紧扣住盛欢下巴,不让他再继续,温鸣玉道:“何必这样折磨自己。”
对方体温稍稍止息他体内炽热,霎时让盛欢全身都战栗不止。他时无法控制自己,抬手抓住温鸣玉腕子,把整张脸都贴进对方掌心里,不住厮磨蹭弄,像只正在邀宠猫。
温鸣玉神情里浮现出分明愠色,他想要收回手,不料盛欢力气实在是大,竟让他屡次都没有成功,于是压低声音道:“在面前也要发疯吗?”
他指间有隐约药香,这点颇为苦涩气息被体温浸染后,无端有十分暧昧缠绵意味。盛欢受到那气味引诱,最后缕理智也陷落进欲`望深海里,他侧头含住温鸣玉指尖,就像渴极人终于找到水源,急切地舔舐吮`吸。
两人之间距离不知何时拉得很近,盛欢偶然从迷乱中清醒,惊觉自己竟然伏在温鸣玉怀里。对方皱着眉,神情里隐现点长辈式责备与怜悯,看他模样就像在看个不争气孩童。
盛欢惶然而羞愧,在这样时刻,他实在很害怕温鸣玉会想起另个人。除去面貌之外,盛欢总以为自己与盛云遏再没有任何相似之处,而眼下他不顾廉耻,缠着名男性求欢——这人甚至是他亲生父亲,此番模样又与盛云遏有什区别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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