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欢嗅到紫砂盅内飘出草药气味,猜想大概是厨房替温鸣玉熬好药汤,只不过他没有料到,像温鸣玉这样威严稳重大人,也会像个小孩子样惧怕吃药,不禁感到新奇又有趣,忍不住又瞄对方眼。
许瀚成干咳几声,提醒道:“三爷,您该喝药。”
“都不急,你急什。”温鸣玉没有动作:“要说,这些东西仅是安慰自己手段而已,没有害处,益处也不见有几分,你们何苦天天用它来折磨呢?”
他说这话全然在耍赖般,竟然连折磨两个字都说出来,好似那药真是什可怕东西,盛欢暗想,要是监督温鸣玉人是自己,说不定就不忍心再逼迫下去。
然而许瀚成不为所动,面色不改地开口:“既然没有害处,那就请您喝下去吧。”
,抬手抹去额角渗出汗水后,忽然意识到房间里十分安静,对面许瀚成正静静地盯着他,似乎已经这样看许久。
换做任何个人,都难以忍受这样直白打量。盛欢也不例外,他挺直背脊,习惯性地因紧张而变得戒备,板起面孔冷冷瞪回去。
许瀚成忽摇头,露出啼笑皆非神色来,问道:“小公子,你今天没有吃饭吗?从晚餐到现在,也不过几个小时,何至于饿成这个样子。”
他本是想打趣盛欢吃相,不料正巧语中。盛欢点头不是,摇头也不是,便把碗筷推,起身对温鸣玉鞠躬,道:“谢谢温先生,吃饱,可以回去休息吗?”
许瀚成知道盛欢对人向来都是这副爱搭不理态度,懒得与他计较,也不再自讨无趣,倒是旁静静饮茶温鸣玉转眼望过来,若有所思地打量他阵。
温鸣玉叹口气,不满道:“瀚成,你怎对说话,没有规矩!”
虽是这说,他却揭开碗盖,药草苦涩腥气满溢而出,冲得温鸣玉皱下眉头。他吹散氤氲腾上热气,迟疑片刻,目光恰好抓住偷偷往这边观望盛欢。盛欢闪避不及,做贼心虚地眨巴几下眼睛,任由温鸣玉审视自己。
温鸣玉道:“你要试试吗,里面有山楂和冰
“是今天东西吃不惯,还是身体不适没有胃口?你来到珑园没有几天,也算是半个客人,让客人吃不饱可是件失礼事情。”温鸣玉慢悠悠地开口:“若有什不便之处,你大可趁这个机会告诉,会替你解决。”
他话里仿佛含有别样深意,盛欢稍感讶异,抬首迎上温鸣玉视线。
温鸣玉双目锐利明澈,仿佛是镜子般照出盛欢心思。只看眼,盛欢立觉自己已经泄底,对方显然早就猜到真相,方才几句话,不过是明知故问,想要听听他答复而已。
盛欢正在犹豫要不要说真话,又听身后门扉响,有佣人端着只紫砂盅上前,放在温鸣玉手边,又安静地退出去。
温鸣玉看着那东西,竟然露出前所未见嫌恶神态,远远地向后躲几寸,甚至顾不上再追究盛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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