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肃
身体素质本就不好，所以恢复很慢，但药剂各方面用都是最好，至少比顾骁然预期可观。
林肃清醒时间越来越久，然后他发现，病房除
给他换药顾骁然，只剩自己跟炎哥。
原本看顾炎日日淡定，林肃以为这件事造成影响不大，可慢慢，他琢磨出味道。
顾炎赶忙握住，眼底温柔几乎将林肃溺毙。
“哥……”
“嗯？”
“你能不能亲亲
？”
顾炎愣
下，倏然就笑，他双眸中宛如承载片细密光晕，令林肃晃眼，随后唇上就多抹柔软。
“在。”顾炎抱住林肃，凑到他耳边，“在。”
热潮疯狂涌上眼眶，又在瞬间被顾炎逼退，他永不会再哭。
林肃清醒时间很短，不等顾骁然赶到又睡过去，但体征逐渐趋向于平稳，顾骁然说醒就好，剩下都不是事儿。
怎
可能不是事儿？林肃血型特殊，心脏搭桥还没做，经此遭，怕是又要养个几年才能达到正常标准。林肃这睡，便是整整三天。
三天后，他终于能辨清四周切。
里却深深印着两个字：顾炎。
“病人在动！通知顾院长。”
“他似乎要醒！”
激动喜悦声音像是隔着几座山传来，然后闭塞五官点点接纳外界信息，林肃昏昏沉沉地睁开眼睛，起初都看不清眼前东西。
他莫名惊慌起来，无力地摇摇头。
顾炎只是轻轻碰下就分开，林肃戴着鼻氧管，呼吸顺畅很重要。
顾骁然站在门口静静看着，知道顾炎克制到极点，如果可以，他恨不得将林肃揉进骨血里，到底是经历怎样挫骨扬灰痛，才能叫个人将全部心思尽数收敛，明明他之前绝望悲伤到极致，却在林肃醒来后跟没事人＿样。
但顾骁然清楚，顾炎变。
说不上来是哪里，但不说话时候，给人感觉非常压迫。
顾炎就像活完旁人半辈子。
彼时顾炎就站在病床边，正在摆弄束花，少年修长白皙指尖从叶片上拂过，隐隐显出淡青色血管。真他妈好看，林肃心想。
似有所觉，顾炎猛地扭头。
“哥”林肃浅声。
顾炎动不动，他心里搅剧痛，脸上却分毫没显露出来，半晌，顾炎坐在床边，丢花蹭蹭林肃脸颊，“你还知道回来。”
林肃去够顾炎手，吃力道：“知道”
下秒，手被人握住，炽热温度，渗透皮肤将暖意传到四肢百骸。
“炎哥”林肃唤声，其实他声音很小，在旁人看来就是嘴皮子动动。
“别碰他。”顾炎说半个月以来第句话，就三个字，低哑至极。
医生护士全部让开，他们看顾炎冷静地坐在床边，握住林肃手就没有松开，少年俯身，贴近另个，语调都柔和万分，“想说什？”
“炎、哥”这次就清楚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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