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算是生母也不能直接给人打成这样吧？更别说江燕晚根本不是林肃
生母，或者说林肃跟林家
点儿关系都没有，他是林昌从孤儿院领回来。
“她……”林肃有些难以启齿，但面对顾炎，他向来有问必答：“她那天说小遇药吃完
，
去给她拿钱，她可能看到把钱放在哪儿，就偷偷拿钱出去喝酒，今天早上才发现，就质问她，提及小遇时她精神忽然崩溃，动手。”
林肃脑袋里翻江倒海，吐字很慢，但顾炎都听清。
江燕晚，江燕晚，江燕晚……顾炎将这个名字在心里过三遍，恨不得嚼碎和着血咽下。
林肃喜欢顾炎整整五年，而
顾炎盯着地面嗤笑声，吓得林肃顿时精神紧绷起来。
“你当傻？”顾炎幽深目光转过来，“你给说说看，怎
摔能摔成这样？”
林肃哑然，不是摔，是清早起来被江燕晚椅子砸在头上，幸好他反应快躲开些，只是被椅子腿上铁钉刮开道口子，否则真被江燕晚结结实实开瓢，恐怕就不是包扎下这简单。
见林肃不说话，顾炎追上他闪躲视线，字句：“那换个问法，谁打？”
“炎哥，你别问。”林肃低声。
第10章谁打？
谁打？
顾炎记忆力很好，刚冲上三楼就看到照片上那个告示牌，远处大厅里坐满人，顾炎快步走过去，当看到某个身影时，颗心总算回归原位，然后不可遏制地疼起来。
林肃脑袋上裹着纱布，隐隐有红色渗出，他坐在个角落，正闭着眼睛靠在墙上。
顾炎走近，声音压哑吓人：“林肃。”
林肃喜欢顾炎，喜欢到自尊什全部抛诸脑后，鲜少有反抗时候，但即便他这说，顾炎也不答应，他掏出手机，“不说是吧？报警。”
“别炎哥……”林肃着急拦他，动就感觉好像根铁棒从天灵盖直插脚底，眼前黑雾腾腾，他闷哼声，恍如天地都颠倒个个儿，然后便被人把抱进怀里，林肃本来还蒙着，直到嗅到那股熟悉冷香，顿时又清明些，身体不适跟精神上兴奋像是在他体内进行着拉锯战，林肃知道这是炎哥怀抱。
炎哥怀抱呐……自己现在不舒服，靠会儿也没什吧。
林肃像偷吃蜂蜜般扯扯嘴角，声音很轻道：“炎哥，别报警，是妈打。”
顾炎放在林肃肩上手倏然紧：“她凭什打你？”
林肃朦胧间感觉有人在喊自己，但脑袋昏沉厉害，耳边动静都是断断续续，他强撑着睁开眼睛，等这个人形分散又聚拢，好不容易看清后，整个人瞬间就愣住。
紧接着，比护士打止疼药还管用，就觉得醍醐灌顶，片清明！
“炎哥？”林肃试探性喊声，心道自己不是出现幻觉吧？
顾炎在林肃身边坐下，把气喘匀，没再看少年头上纱布，只是问道：“怎弄？”
林肃结结巴巴：“摔、摔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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