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要不这样吧……”
顾以霖忽然想到
什
，找出来自己最喜欢
件球衣，在桌子上铺平。
他说：“你给
画个小鲸鱼，就当是你在直陪着。”
许惊余是美术生，寥寥几笔下去，条生动可爱小鲸鱼就落在顾以霖球衣上。
顾以霖喜欢死，不舍得穿，怕洗掉。
“会儿……回学校看看吧。”
中老校区和几年前没什变化，秋季仍旧繁茂梧桐树在夜风里哗哗作响。
篮球场上还很热闹，十几岁少年人有用不完精力。
顾以霖以前也是其中员，他高中时候是校篮队队长，下课就往球场跑。
但许惊余从小体弱，不适合这种激烈对抗性运动，不能和他起上场打球。
许惊余垂下眼帘，神色沉郁。
更何况，他觉得顾以霖和以前太不样。
十七岁顾以霖热烈张扬，爱意明晃晃展露。
但现在二十二岁顾以霖像是变个人样，沉稳可靠，安静内敛。
许惊余有些……无所适从。
顾以霖×许惊余
已经入秋有段时间，许惊余从公司出来被凉风吹才察觉到几分冷意。
他总是忘记看天气预报，今天大降温，却只穿件单薄衬衫。
再加上身体素质直不是很好，在风里站没几分钟就冻脸色发白。
顾以霖车出现在面前时，许惊余忽然有点久违心虚。
还是许惊余无奈再三跟他保证用颜料是防水，他才小心翼翼穿着上场。
那时候
有时候顾以霖会搂着他抱怨：“人家别人对象都在场边看着，你怎也不来看？”
但下次许惊余真去看，他又要心疼许惊余被太阳晒被风吹，遗憾纠结说你还是别来。
“哪有那脆弱啊？又不是玻璃做。”
许惊余觉得好笑，揉揉顾以霖头发。
明明这人要比他高出来头，但每次见到他有伸手摸头举动，都立刻乖乖低头。
餐厅是早就订好。
水晶杯折射着迷人光，打在昂贵银制餐具上，小提琴手琴弦上流淌出优美音乐。
切都很完美，许惊余却无端想起来十几岁时高中喧闹食堂。
那会儿吃个饭很费劲，要人挤人排半天队。顾以霖从来不舍得让他去排，总是眼疾手快占两个座位，然后丢给他几包小饼干，自己去排队买饭。
许惊余忽然觉得有些食不知味，他放下餐具，看着对面人提议
以前高中时候，他每次穿少衣服，顾以霖都会不满教训他，再强行给他多穿点。明明语气里是责怪，可眼里全是对他重视与喜爱。
他睫毛在风里微微颤动，看向顾以霖。
但顾以霖并没有如他所想那样开口抱怨，只是打开车门，体贴帮他披上自己大衣，没有再多说什。
车辆行驶在晚高峰车流中，最开始几句交谈之后就是阵安静。
他们分开太久，即使有心想要亲近，也没有太多共同语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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