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娶妻？”他显然没想到过这个问题，犹豫
几秒开口问“师哥能不娶妻吗？”
季瑜看他
边问自己边手还拽着自己衣角，可怜兮兮小心翼翼，像是怕被主人丢下
小狗样
只当他是不愿意和自己分开，半开玩笑安慰道
“
娶什
妻？要娶也是娶们小辛涧啊”
辛涧攥着衣角手越发用力，骨节都泛白。面上却不显什，只是点点头
师哥拉着他手，教他读书写字，骑马射箭。带他在夜幕降临时惬意躺在屋檐上赏月饮酒。
月亮行走在众人沉睡暗夜里
他人生里，唯陪伴他季瑜是所有
“师哥！”十六七岁辛涧身姿纤长，银白长发被季瑜用红绳绑个高高马尾。
他提着弓箭从屋外月光中走来
他碰不得阳光，白天不能出去。偏偏不听劝，也想和别人样在阳光下行走
往往就是被晒得浑身发红疼痛难忍让季瑜给拎回来
小辛涧眨眨蒙上薄雾眼睛，抽抽鼻子
“为什没有爹娘？为什白天不能出去？为什全身上下都是白色和别人不样？”
季瑜给他抹药手不停，叹口气，不想说也舍不得说这是种病
“师哥”辛涧银白长发映着山洞外闪电，像是覆盖层月光
浅色瞳孔被浓密白色睫毛遮盖，看不清真实情绪，语气里全是委屈，声音带着哭腔
“师哥为什要走呢？不是师哥月亮吗？”
辛涧是师父下山时候捡回来，当时才四五岁，从头到脚浑身都是白色
太阳晒得苍白皮肤褪皮发红，看着就是个小可怜。
“那师哥，说定啊”
季瑜笑得温柔“嗯，说定”
季瑜下山那天阳光很好，灿烂又明媚
人人都去欢送，只有辛涧躲在阴暗屋里
他
“师哥，终于回来。都三天没见你，好想你”
他丢下东西，像小时候样把搂住季瑜，埋首在他颈窝里蹭蹭
师父坐在旁边，看着这对从小交情甚好师兄弟开玩笑
“辛涧你才外出离开你师哥三天都不行，那等以后你师哥娶妻是不是也得跟着啊？”
辛涧愣下，抬头看看季瑜
斟酌两秒，摸摸他头笑得温柔
“当年天神雕月亮，多块儿造你。所以你是白色啊，而且你看人家哪个月亮白天出去？所以白天时候要乖乖待在房间里。”
辛涧愣住，半晌才问道“可是月亮都是在天上啊”
“嗯，你是天神赐给师哥，你是人间小月亮”
辛涧白天不出房门，不能和其他师兄弟起玩，往往只有季瑜个人陪着他
季瑜当时从师父手里接过来他，心里觉得这个新来小师弟可怜，就对他越发好
季瑜和辛涧不样，他是世家大族子弟，被送上仙山修道
帮师兄弟里，他格外不样
永远都那温柔，那光风霁月，那令人向往
小辛涧能感觉到这个师哥对他好，没事就喜欢往季瑜这里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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