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四下个赤力兵都瞧不见啊。
众人虽不解,但听他这句话,均屏息凝神。
“拿火矢来。”
西北冬日作战用火矢,布里裹着油都是特制,遇雪不灭。
朱南羡拉弓如满月,寂静山道上,只听“嗖”声破风之音,射出去火矢如长虹贯日,“噗”声扎入雪堆同时,只见两侧山道雪纷纷掀落,个又个藏于雪中赤力逃兵自雪中站起,双目通红,做
前方山道分成几条岔路,两侧除沙,就是雪,有条路极狭极长,两边雪尤其厚。
朱南羡盯着这条路,忽然心神动,吩咐:“将獒犬牵过来。”
两只獒犬皮毛厚实雪白,身形硕大,立起来足有人高。
朱南羡将它们引到那条狭路口,让它们凑近嗅嗅片带血衣衫,俯身揉揉它们头,温声道:“去吧。”
白獒在前头边探边走,朱南羡领着兵,默不作声地跟在后面。
西北苦寒,刚入冬,鸭子坡带除沙山便是皑皑白雪。
这日风大,吹得人几乎站不稳,几个探路将士顶着风回到坡口,对守在那里大汉道:“郝叔,西侧口岔路已仔细查过,没见着赤力逃兵身影。”
这名唤作“郝叔”大汉长副虬髯白眉,明明已近花甲之年,却高大精壮,精神矍铄。
他点点人数,见几波分出去探路将士都回来,道:“走,回去通报南总旗。”
南总旗名唤南亭,四月末到西北后,被征西大将军左谦钦点为他们这旗统领。
走小半刻,两只獒犬忽然徘徊起来,似是打不着方向,发出低低吠鸣声。
郝叔问:“南总旗,它们是不是闻不到赤力蛮子血味儿?”
朱南羡往四下看去,这里地势凹陷,两侧雪堆足有几人高,奇怪鸭子坡其余地方都是半雪半沙,这里沙都被雪埋。
“正相反。”朱南羡道,“这里血味最重。”
血味最重?
旗中原有几个老兵不服气,找南亭比斗过,哪知道几个人起上,不出七招,便被南亭打得告饶。六月末,赤力蛮子突袭,也不知是赶巧还是怎,竟被南亭随口算准时间,自此以后,他们这旗再无人敢对南亭不服。
行人回到鸭子坡背山,等在那里总旗大人身罩墨绒大氅,不知是否因为天太冷,英挺眉目透出丝风霜凛冽,明明已近而立之年,双眼却不似他们这些人般浑浊,黑是黑,白是白,往细看,眸子亮得能映出山川日月,简直英俊得出奇。
郝叔真是辈子没见过这样人物,走近,连语气都不由恭敬三分:“总旗大人,探路将士都回来,没发现赤力逃兵身影。”
朱南羡正在看鸭子坡地图,听郝叔话,将地图卷好收起,自马上翻身而下,个健步登上旁土坡顶,往远处望去。
今早明明有探子来报,说在鸭子坡看到赤力逃兵身影,怎这才半日,就不见?再往深处走是冰川峡谷,按理说已经没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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