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道,“本王去岁因处理
“回殿下,臣正是左军都督府都事梁司。”
朱南羡点点头,目光自云熙与梳香身上扫,语气依旧清淡:“你既见到本王,放行吧。”
梁都事目光也随之落到梳香与云熙身上。
十殿下下令,他自不敢不从,可是,毕竟事涉钦犯,还是小心为上。
“殿下见谅,臣有言,想斗胆问问殿下。”
梁都事步上前:“翟大人,下官查明这二人系朝廷钦犯,需暂扣押在此,待请示过陛下与柳大人后,再听令行事。”
岂知翟迪听这话,眉心蹙,似是意外,又似是不满,问句:“你没接到陛下口谕?”
梁都事愣:“什口谕?”
“罢。”翟迪说道。
他下马,步至身后马车前,毕恭毕敬地行个礼,说道:“殿下,梁都事尚未曾接到陛下口谕,不肯放行,您看是否要多等半日,待陛下口谕到再起行?”
翟迪点下头,朝身后示意。
行官兵领着翠微镇镇民上前,查到梳香与云熙,都督府官差果然神色有异,回身与梁都事小声请示。
翟迪将这副情状尽收眼底。
方才他与苏晋商量对策,苏晋说:“拦路*员既是受柳昀指使,那他口中钦犯必然不会是陛下,而是小殿下与梳香姑娘。”
名弱女子与名孩童为何是钦犯,对此,官府咨文只有个解释,宗亲之故。
朱南羡已作势要上马车,听这话,回过身来:“说。”
“敢问殿下,您如今不是长住京师吗?何以会忽然出现在蜀中?”
早就料到他会有此问,翟迪率先道:“大胆梁都事,殿下行踪,可是你能够置喙?”
又朝朱南羡深揖而下,像是要代为赔礼。
朱南羡却道:“无妨。”
梁都事听翟迪称马车内人为“殿下”,心中凛,正思索着陛下兄弟几乎死伤殆尽,而今车厢里该是哪位殿下时,则见只修长如玉手掀开车帘,朱南羡在苏晋掺扶下下马车。
春寒料峭,他换身月白长衫,外罩鸦青薄氅,头乌发梳成髻,以支玉笄簪着,腰间玉扣上嵌着浅碧玛瑙与这满山翠色交相辉映。
这身装扮,敛去浑身兵戈气,反添三分文人儒雅。
“你就是梁司?”朱南羡放缓语速,淡淡开口。
梁都事看到这样朱南羡,心中已有几分揣测,都说十殿下朱弈珩好美玉,身不佩玉则不外出,今日看来,还真是如此。
“梁都事虽是受柳昀之意相阻,他二人毕竟只是朝臣,管不天家家事,”
“解铃还须系铃人,既是与宗亲有瓜葛,们当中,只要有贵胄宗亲,山更比山高,就能暂将梁都事疑虑压下去。”
鱼目混珠也好,暗度陈仓也罢,到这个当口,只要能顺利离开蜀中,不管什法子,总要试。
禁障长达十数丈,末端设在山弯处,被查验完翠微镇民被官差带至另头等待。
须臾,起端处只余下云熙与梳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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