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南羡点下头:“有劳你。”
他与梳香是主仆,虽别经年,但劫后相逢,关系自比旁人亲厚些,他二人虽坦然,但这出落在有心人眼里,又是另番滋味。
当年朱南羡来江家,怕自己
天色|欲晚,晁清在客栈正堂等得焦急,忽听外头车轮辘辘,辆马车停在客栈门口,是江家父女回来。朱南羡骑马快,与苏晋紧跟在马车后头。
客栈已由江家包下,江家护院,翠微镇镇民分住各屋,众人听到动静,纷纷出得房,来到大堂。
晁清刚想问苏晋事态如何,抬眸看,只见她眼底竟浮着十分罕见沉翳之色,时雨惯从容,这般样子,想必是遇到十分棘手事。
他反倒不好问,默默为苏晋四人斟上茶水。
倒是梳香先步上前,轻问句:“南公子,您没受伤吧?”
苏晋与朱南羡以为自己听错,从容冷静面容上同时露出霎时茫然。
姚有材看他们样子,以为沈国公名号终于将他二人震慑住,冷笑声,添枝加叶:“要说当朝权倾天下者,只有两人当得起,首辅兼摄政,左都御史柳大人,国公兼辅臣,户部尚书沈大人。苏公子与南护院想管翠微镇事,除非将内阁首辅柳大人找来,否则,你们就是能请当年人之下苏时雨苏大人出山,也未必能对付得。”
朱南羡原想着姚有材作恶多端,倘味耍浑使绊子,杀无妨,哪知他甫下搬出沈青樾,竟歪打正着,让自己这只已扼住他喉咙手松缓下来。
倒不是真相信姚有材种种恶行是受青樾指使,而是此人轻易就抬出沈奚这尊大佛,说明是个十成十傻帽。
这案子已牵扯到沈奚头上,水深得很,留这傻帽条性命,指不定日后还能为青樾洗冤。
朱南羡朝她看去,目光落到旁云熙身上,对上他关切眼神,摇头道:“没事,你们放心”
酉时已过,众人已用过晚膳,梳香心挂念朱南羡,又道:“南公子想必还未曾用膳,阿香这便去膳房为您备些吃食。”
她知道朱南羡这三年飘零在外,于衣食住行上早就不讲究,但想到他曾是这天下最尊贵人,难免揪心,生怕这客栈厨子怠慢他,非要自己亲自备膳才安心。
然而此言出,惊觉不对,客栈里未曾用膳又岂止朱南羡人?
梳香又困窘道:“阿香也会为苏公子,江老爷与江小姐备些吃食。”
苏晋也做如是想,吩咐姚有材:“备马车。”
姚有材震诧之余有些心惊。
他本以为只要说出“沈奚”二字,切都万事大吉,哪里知眼前二人还是意孤行,执意要将江家父女救走,简直是吃秤砣铁心,要跟他姚县令对着干到底。
他又打量苏晋与朱南羡两眼,这两人究竟是什来头?
命还握在别人手里,马车到底是备来,朱南羡先让江旧同与江玥儿上马车,等二人走出刻,才依着昨夜方法抢匹马,带着苏晋回云来客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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