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熙看血流不止,包扎时就用点力。
江辞忍不住皱眉“啧”声。
大虎关心道:“老大,您是不是怕疼?您要是觉得疼就喊出来。”
江辞有点生气:“谁怕疼?能怕疼吗?没见识!”又道,“这是跟师父学,他不高兴就会‘啧’声,高手都这样!”
大虎与二虎听这竟是南镖头习惯,眼都直,咽口唾沫,同时学舌:“啧!”
四个娃娃不要命般地跑,奈何却跑不过猛兽。
后来还是云熙急敏,眼看天快黑,大吼声:“找石头砸它!”自己站到棵粗壮榕树旁。
野猪攻击猎物时先撞先拱再撕咬。
江辞看这举动,顿时明白他用意,把将他拽去旁:“你去找石头,来!”
那头野猪注意力已被江辞吸引,蹄子在地上刨刨,奔来时简直地动山摇。
要走?”
“小姐不晓得?南护院刚来江家时,签长工契只到永济五年。”
“那他日后还回来?”
“这就不晓得。”田叔道,看出她心思,“南护院武艺好,还识字,长得也表人才,小姐,”故意拖长音线,“过几日该赶花朝——”
旁丫鬟听也道:“是啊,小姐,过几日赶花朝,芹儿给你扎河灯!”
云熙沉默会儿,道:“江辞,方才多谢你。”
若非他挺身而出,受伤就是自己。
江辞看他眼,月色穿林而洒,被滤去好几层,岩石下更是片黑黢黢,只能瞧见透亮眸。
他“哎”声,不想说自己其实是出于内疚。
他们江家是有军籍,大随武将,职责在战,在守,最讲究忠义坦荡,说人“没爹”,揭人伤疤,太次太没品,不是他江小少爷干出事儿,虽然那句话是他座
野猪距自己三丈远,江辞个闪身躲去粗壮榕树后。
“轰”声,榕树发出声巨响,云熙带着大虎与二虎,趁着这野猪撞得晕头转向,举起石头就朝它头上砸去。
这撞砸野猪元气大伤,它原地晃晃,虽跌爬在地,却没晕,对着江辞四人发出怒气腾腾嘶鸣。
“跑——”江辞大喊声,时慌不择路,直到找这片矮岩躲好,才发现他们早已迷路,今夜都下不山。
江辞伤是方才野猪撞榕树时被震到地上蹭开口子。
“死丫头!”江玥儿张脸腾得红透,要去拧她,“净胡说!”
春日夜原该是虫鸣不断,然而翠微山小片密林里,除时不时传来声粗重喘息,四下里寂然无声。
块丈长矮岩下,江辞、大虎二虎与云熙紧紧挨着。
二虎早已吓尿裤子,大虎张脸亦惨白无色,江辞左臂大道撕裂伤口还渗着血,云熙想着他到底是为帮自己,撕下大片衣摆为他包扎。
其实他们掏鸟窝就打算回,谁知下山路上竟遇到头野猪,张着獠牙怒气腾腾地看着他四人,蹄子在地上磨,飞奔着就朝他们撞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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