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后来事陛下您想必知道,时雨回到京师衙门做年余知事,景元二十三年仕子闹事前,都察院柳大人曾委他重任,随后他得柳大人赏识,入都察院,就此路升任至如今刑部侍郎。”
朱南羡安静地听他说完,问:“她从前在京师衙门,常与你们说话吗?”
刘义褚道:“回陛下,苏大人平日里话少,但臣等若将街头巷末听来些趣闻轶事拿来与他闲磕牙,他也是爱听,时不时还论道两句。”
朱南羡又笑下:“你们若无事,日后便进宫来陪她说说话。”随即看向旁内侍,“日后他们要来,不必拦。”
周萍与刘义褚互看眼,诚惶诚恐地拜下道:“多谢陛下,臣等下回进宫定挑好时辰,绝不打扰苏大人歇息。”
刚吃过汤药,医正说那药化淤助眠,朕因此没让你二人进去。”
竟是在与他们两人解释。
周萍与刘义褚忙不迭又躬身拜下:“陛下哪里话,是微臣来得不是时候,搅扰侍郎大人歇息。”他二人知道苏晋与当今这位陛下相交匪浅,但心中仍旧惶恐,又赔罪道,“照说臣二人官职卑微,不该进宫探视侍郎大人,但侍郎大人与臣等确是旧交,这些年交情仍在,听闻他受伤,臣等若不来亲自看看他,心里实在过不去,还望陛下饶恕臣等逾礼之罪。”
朱南羡听这话,搁下笔:“无妨。”又看向周萍,“你说你与苏时雨是旧交,可是早就与她结识?”
周萍道:“回陛下,微臣与苏大人是景元十八年恩科同年(注),当时他是杞州解元,年纪是同科举子里最小个,还不到十七,文章又好,因此有些名气,臣这科人都知道他。”
他们这番既得圣上恩典,自是不当再与朱南
他说着,抬目看朱南羡眼,见他正听得认真,于是接着道:“臣是个庸才,做到举子已是造化,但时雨不样,他天资真是万万里挑,殿试结果出来,果然是二甲头名进士。”周萍说到这里,却是笑,“不瞒陛下,当时臣知道时雨只是二甲头名,还替他打抱不平过,觉得以他才气,怎都该是状元才对。”
朱南羡也是笑。
这事他后来听张石山说过,那年状元原本定就是苏晋,后来他父皇看眼苏晋年纪,生生吓跳,怕此子锋芒太过反招横祸,压到第四,褫他前三甲荣光。
“可惜世事弄人,时雨入翰林不久,因桩小事险些丧命,后来被降职到个偏僻县里任典史,还好有云笙,就是时雨名至交故友,晁清晁云笙陪着,直到隔年,当地巡按御史查*员任免名录,这才将时雨调任回原咨文上写松山县任典薄。
“他到松山县便帮县令大人破两桩悬案,得县令大人赏识,两年后,写封信回京师,说这样人放在松山县实在大材小用。应天府尹杨大人于是拿着这封信去找吏部,找都察院,没过多久,时雨便从松山县又调回京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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