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弈珩听朱祁岳说这些话时候,不经意想起那个与自己并不相熟,总是远远含笑看着自己生母淑妃。
听说她辈子温婉如水,不争不抢。
因此才养出这样朱祁岳吧。
总是惦记着别人好,总是
下,随即叹道:“十二,你没有听十哥话啊。”
年初朱南羡还被囚禁在东宫时候,有回,朱祁岳找朱弈珩同去祭拜他们生母淑妃。
二人骑马行在路上,朱弈珩就劝过朱祁岳:“你既选定七哥,就不该时时刻刻还想着救十三。皇权之争最是残酷,你这点所谓善念,丢在这旋涡里头,最终只会害人害己。朱沢微和朱南羡,你只能选个,另个你剔骨割肉,都该斩断与他情谊。”
朱祁岳却道:“直跟着七哥,但不能不管十三,剔骨割肉反倒不怕,可不忍心看着十三因这兄弟之争被残害致死,他原就没想过要当皇帝,只是因为大皇兄与七哥争斗沦落到这个地步,想保他命,等切安定下来,就送他走。”
“山不容二虎,个江山容不下两个可继承大统君王。你送十三走,要让他走到哪里去?皇权争夺之中,是容不下这样大义凛然,这样‘义气与不忍’只能被视作为懦弱。”
朱祁岳站在门楼上,想起朱弈珩当初劝自己话,说道:“现在,有点明白十哥当初意思。”
他垂下眼帘,伸手抚上拿石砖垒起宫墙凹处:“是,拼命地保十三,害七哥。”他低低苦笑下,“现在十三他是定要杀七哥。七哥知道走到绝境,才要起兵搏,但是七哥他——从来都没有怪过。”
朱弈珩别过脸看朱祁岳眼,到底是亲兄弟,燕尾似眼梢几乎与自己般无二,他想下道:“你若愿听话,那十哥今日再劝你句——十三既然能九死生地回来,朱沢微已是穷途末路。你现在不该再管七哥,好好效力朝廷便是,效力君主,朝中短武将,这江山会有你用武之地,大随边疆还等着你来守。”
朱祁岳道:“十哥既拿这话来劝,就该知道这个人,怎可能在这个节骨眼上不管七哥。十二岁那年落入山匪手里,是七哥来救命,后来腿骨折裂,也是他背着家家去求医,能有今日,能做将军,都是因为七哥在最危难之际没有不管,知道他野心勃勃,也知道他做事说不上多对,但不能不帮他。”
他说到这里,像是想起什往事,叹笑下:“十哥你不知道,小时候,们许多兄弟还玩在起时候,都说七哥是脾气最好最温和那个。其实知道不是,有回去找七哥,看到只小猫只是挡他路,他便将那只猫拎到池塘里溺死。他也知道看见他,bao戾阴狠,以至于后来很长段日子,他都挺烦,那年落到山匪手里时,他把救出来时候,还跟说,你这蠢,怎不死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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