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奚道:“柳昀那里去跟他提,十三那里你帮与他说声。”说着,又看眼天色,“好,先走。”
苏晋愣道:“殿下不是让你等他?”
沈奚指指天上月亮,笑嘻嘻地道:“今天是什日子,七月初七,他让你等,等他做什?”又对跟在旁覃照林道,“老覃,你先送回宫,你家苏大人待会儿自有人送。”
覃照林下就明白过来,应声:“好咧!”
沈奚与覃照林前脚走,朱南羡后脚就从内府出来,见苏晋仍等着自己,扬唇笑,走到她近前说句:“走吧。”
借他们物资记录来看,那里是计重量,随后又算过回,仍没有任何差错。”
沈奚道:“有种情况——如果,有人拿银子合在户部银子里买物资,在兵部清点物资前,又将这笔多出来物资神不知鬼不觉地运走,你们这样是查不出来。”
苏晋皱眉:“还能有这样事?”
沈奚道:“按理应该不会,因为没什意义,贪也贪不半个子儿,囤也不好囤。”他说着,也锁眉,“之所以会起这个疑,是因为这笔账是杜桢亲自记,杜桢在户部十五年,现已是右侍郎,既然这本账每笔款项都这明晰,他为何不写明白?以他资历,不该犯这样失误。”
苏晋道:“当时钱之涣致仕,你被降职,户部独他人撑着,忙不过来也是常有。”她思忖下又道,“但凡事多留个心眼总没错,你是何时发现这事?”
苏晋与他行个礼,随他刚走几步,忽见两人自道旁疾步走上前来,扑跪在朱南羡跟前道:“太子殿下恕罪,苏大人恕罪——”
朱南羡愣下,认出这二人竟是朱荀与他女儿朱郃乐,疑惑道:“怎回事?”
朱荀道:“方才是郃乐不懂事,口无遮拦,竟随意议起太子殿下私事。但郃乐如此,也是因为小时候与太子殿下走得近,心忧殿下终身大事所致。没成想让苏大人将这碎语听去,污大人耳根子,还劳烦大人斥责,是臣教女无方,请殿下恕罪,苏大人恕罪。”
原来朱荀是看苏晋在外院等着朱南羡,以为这位刑部侍郎要向太子殿下禀报他家小女不是,急急忙忙拉朱
“今日早,龚荃来吵着问岭南军资还有没有余时候。”沈奚道,“事不宜迟,待会儿回宫就查。”
苏晋道:“你要怎查?”
她知道沈奚是个行事果断人,今早既然发现端倪,想必早已发信给各商户,让他们将所出货物及重量抄录份送来户部。
“等这些商户回信太慢,左右这笔账是杜桢做,打算——”沈奚若有所思,随即看向苏晋,“眼下证据不足,到时你用你春秋笔法帮写份令状,再派两个刑部人过来,直接将杜桢捆来审。”
苏晋失笑道:“杜桢好歹是三品侍郎,倒是愿写这个令状,但是,单刑部出令状不够,还要与殿下与柳昀请示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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