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为什?”朱沢微笑,“因为你皇兄怕有人给本王陪葬,所以不敢动手。”
朱旻尔听这话,却是出离愤怒:“你满身罪孽手染鲜血,谁愿给你这样人陪葬?”他说着,忽然摸到腰间剑柄,伸手拔,说道,“皇兄不杀你,杀你!”
长剑铮鸣出鞘,可朱旻尔终究不精武艺,剑身还没够着朱沢微,脖子上已被架另柄通体墨黑,镶着鎏金暗纹剑。
是朱祁岳青崖。
“你动七哥试试?”
朱南羡看朱旻尔胳膊正被两名府军卫揪住,眉头蹙,说句:“把他放开。”
两名府军卫连忙应声,并跪地与他请罪。
朱南羡这才缓目扫,延合寝殿外,除朱沢微与朱旻尔,朱祁岳竟也是在。
此外,还环立着四名宫婢,数名府军卫,以及因闯淇妃寝殿,被府军卫制住五名金吾卫。
朱沢微却不理他,目光落在朱南羡身后苏晋身上,笑声道:“哦,苏侍郎来这后宫内眷之殿,倒是比旁臣工格外合适些。”
着眼前风轻云淡般朱沢微,终于明白过来:“你是故意,故意跟说那些话,诱过来。”
朱沢微道:“怎,上头有你两位太子皇兄庇佑,还怕担不起这谋害皇储罪名,想要赖在本王头上?”
“明明就是你——”朱旻尔怒不可遏,“而且她肚子里根本不是什皇储,是与你孽种!”
朱沢微失笑道:“你方才就是拿这番话惊淇妃,让她产中受惊,让你十九弟生来便没命吗?”
他说着,面色忽地沉,“父皇还在呢,别以为你头上有朱南羡撑腰能就为所欲为,来人。”
朱祁岳剑虽未出鞘,但以他之能,抽剑挥斩也只在瞬之间。
周围环立四名宫婢吓得俯首跪下。
朱南羡看朱祁岳眼,忽然抬手握住十七持剑手,举剑就要刺向朱祁岳,朱祁岳收剑反挡,将十七剑挑飞,下刻却被朱南羡拿刀将青崖抵住,回赠句:“你动十七试试?”
苏晋见此时机,上前握朱旻尔手腕,将全然怔住他往后带步,避开眼前兵戈。
然而朱旻尔手腕却是在微微发抖。
朱南羡听这话,沉默下道:“府军卫,金吾卫。”
“在。”
“退去宫外守着。”
“是。”
朱旻尔仍是忿忿不平,见着他皇兄将军卫全然请出去,不解道:“皇兄,他方才已向认,说淇妃肚子里孩子确实就是他,杀大皇兄皇嫂人也是他,您……为何不赐死他?!”
“在!”旁府军卫听令道,方才朱十七闯淇妃寝殿乃是他们亲眼所见。
“将本王十七弟带回宗人府,本王要亲自审过,为他写份状词。”
“是。”
守在延合殿外府军卫正要上前拿人,忽听宫院外忽然传来声:“参见太子殿下,参见柳大人,苏大人。”
延合殿外站着数人并朝宫门望去,原来竟是朱南羡带着柳朝明与苏晋赶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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