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知他身上是否与生俱来就带着铮然兵戈气,溶在这满殿墨香中,竟别有番韶光飒飒。
目光与她对上,他浅然笑,大步流星便向她走来,握住她手肘同时,将她拉入怀中,轻声地,字句道:“南昌距京师千百三十六里,这些日子纵着马里里地赶来,总觉得自己走得太慢,日夜都在担心朱沢微对你不利该怎办,今日回来,还好你与父皇都还在。”
坚实胸膛散发着融融暖意。
苏晋笑下,问:“殿下已去见过陛下?”
“嗯。”朱南羡道,他声音微低,似是有些伤怀,“父皇已是十分不好,他这辈子是个外刚内也刚人,大约是为等,才直撑到今日。”
知,从南昌到京师,太子殿下这路来无时无刻不惦念着您与沈大人,让卑职写供词,大约也是体恤苏大人辛苦,若要让殿下知道卑职又麻烦大人,怕是要惹得殿下不快。”
苏晋笑笑道:“这是小事,不会与殿下提。”
言语间已至奉天殿,苏晋立于殿门外望去,只见朱南羡已换身绣着五爪金龙淡色袍服。
他穿淡色也是英姿飒爽。
看到她,他张张口,又似是想起自己如今身份是该等着人来参拜,才紧抿唇等着她进殿。
他顿顿,举目看眼外头天色,此刻距申时只不到刻,将苏晋松开,说句:“是当真有要紧事要与你说。”回身自书案取物,“这是自朱沢微派去蜀中探子藏身处搜到,你……”
他话未说完,忽听外头内侍禀报道:“太子殿下,礼部罗尚书求见。”
苏晋于是行礼道:“臣苏晋,参见太子殿下。”
见她就要拜下,朱南羡连忙道:“苏卿免礼。”又看向秦桑,“你等先出去,本宫有要紧事要单独对苏侍郎说。”
“是。”
秦桑拱手领命,带着奉天殿内众内侍守卫退于殿外,将殿门掩上。
苏晋又才抬目看向朱南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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