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他们也不能走,因为旦做出要走之势,羽林卫便会
伍喻峥听这声音,失笑道:“左将军这是什意思?自行调兵?”他语气肃,“这可是违反军令!”
左谦道:“伍大人这样事还干少吗?”他淡淡道,“你半斤八两,这冠冕堂皇话就免吧。”
片刻间,只见数千名金吾卫在长街之外辽阔地带列阵。
暗夜无边,背后广袤山脊在暗色里弯成柄长刀之状,像沉睡着兵戈,稍沾血,便会惊醒满身杀伐之气。
徐莫与伍喻峥看到金吾卫,暗自往都督府处退数步,却并未撤兵。
任职,便该受兵部与都督府辖制,而今朝廷丢三千战马,满朝文武皆知,不管这三千战马是否是被沈署丞做手脚,他身为署之首,便该责无旁贷,失马就要受罚,失马过十匹就该枭首,这是都督府,是大随军法条例,苏大人虽掌刑部也无权过问。”
徐莫说完这话,数名兵卫自都督府内涌出,将外头行人等团团围住。
“刑部无权过问,都察院呢?”柳朝明扫眼周遭兵卫,淡淡道,“徐将军要处决朝廷命官,凭据为何,证据在哪,可足够量刑?三千战马事关朝廷千万两纹银,事关边关战事,都察院纠察百官纲常不分文臣武将,徐将军今日可该给本官个说法?”
“柳大人这是何意?”徐莫道,“是,都察院要讨说法,都督府自然不会不给。但这切也该等处决沈署丞以后。他失责失察在先,处以极刑该当受罚,军令状以下,除非皇上太子在此,谁也不能拦阻!”
“可三法司不认沈大人罪!”苏晋道,“徐将军大可以任你兵卫行军令,三千匹战马现在何处,马草调配可当真有差错,原运马路线图是否合理,种种因果全都不清不楚。沈大人若是军籍出身,你都督府要管要处决倒也罢,但沈大人是沈府之后,是大随朝廷命官,是前户部侍郎。你都督府管得,三法司也管得,今日徐将军不给刑部,不给三法司个交代,那这军法,本官正是要拦!”
这刻静止如道绷紧弦,是敌不动不动。
可沈奚脸色却越来越沉,他想想问:“柳昀,锦衣卫呢?”
“今日该守卫宫禁。”柳朝明沉默下,说道。
这话出,苏晋面色也难看起来。
眼下金吾卫与羽林卫在此,尚算势均力敌,可再过些时候,等朱沢微与朱祁岳赶到,鹰扬卫就该到。
子时已过大半,徐莫看着苏晋与柳朝明,心知都督府与三法司这僵持下去,正是合他们意,当即与伍喻峥对视眼,勒令道:“拿人!”
“谁敢!”左谦翻身下马,挡在苏晋身前,然后高喝声,“金吾卫——”
都督府建在北门之外,说是府邸,其实更像壁垒驻地,荒凉条长街外,依着山再往北走就是北大营。
方至此时,暗夜中也不知谁应声“是!”
便听得行军声音由远及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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