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亏你还在朝中做官,当真糊涂!”赵衍拍桌,斥道,“你以为沈青樾还是昔日沈青樾?是太子妃之弟是户部左侍郎?眼下时局,朱南羡自身难保,苏时雨铤而走险,他沈青樾脖子上更是随时随刻架着把刀,赵府肯收留他两月已是仁至义尽,他是个明事理之人,便是愿将妧妧嫁给他,你且去问问他敢不敢娶?”
话音落,只听守在书房外小厮叩叩门道:“老爷,沈大人到。”
赵衍将脸上恼怒色收,沉着声道:“请他进来。”
外头雨尚未落下却已沉沉片暗色,书房里掌着灯火。
沈奚拄杖进屋,将木杖支好随即跟赵衍揖揖,开门见山道:“这两月住在别院,为赵大人,赵二小姐添不少麻烦,但沈某如今身无长物,这笔账也只有请大人记上,等日后再行归还。”他目光自跪着赵妧身上扫而过,又道,“至于二小姐名声,还请赵大人拿个主意,是要沈某娶她,亦或有别想法,沈某绝无二话。”
个地步,那群有心无心赶巧凑热闹,下值过后势必都要来,今日不在赵府吃个寿宴称他们心意,日后必出幺蛾子。”说着扯起嘴角笑,边拄杖往赵衍书房而去,边道:“世人惯爱捧高踩低,是无所谓,但最怕欠人情,赵衍要跟私也好,将就着今日还,日后也好无牵无挂。”
赵妧走到半途便被亟亟赶来赵婉拦,四下里顾,见无人在近旁,才责难句:“你这回也太不像话!”然后牵着她手道:“阿娘让领你去见爹。”
得到赵衍书房,赵夫人与赵衍,还有赵大公子赵阡早已在里头等着。
赵妧走近还未来得及拜见,只听赵衍怒喝声:“跪下!”她浑身颤,双膝便落在地上。
赵衍是何等精明之人,不用审已知道当日沈奚受刑后昏迷不醒,定是赵妧自作主张将他接来赵府,口气憋在心头是出也不是不出也不是,当下里只道:“今日寿宴后,你自去祠堂里诵经七日,等到谷雨前夕再出来。”又道,“出这样丑事,京师你是再不能呆,父亲这几日会为你寻门亲事,等谷雨节过,你便嫁走。”
赵衍
此话出,莫说赵妧,连赵夫人,赵婉与赵大公子也是大吃惊。
赵婉素来解自己这个妹妹,虽说温婉懂事,可倘若心里有自己主意,即便表面顺从父母决定,心思也转不过来。
她看赵妧眼,忍不住为她求情道:“爹,您方才不是为妧妧遮掩过去?为何不让她在京师多留些日子,这匆忙要将她嫁走,如何找得到好人家?”
赵衍道:“遮过去也是时遮过去,方才番说辞漏洞百出,骗骗尔等也罢,如何骗得朝中那群大员?这丑事不日定传遍京师,把她嫁走才是为她好。”
赵大公子赵阡道:“妧妧既是被人撞见与沈大人处,父亲……为何不去问问沈大人意思,说不定大人愿娶妧妧为妻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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