岂知那名瘦高个已是满目怔色:“阁下,不,大人可是都察院左佥都御史,苏晋苏大人?”
苏晋点下头:“正是。”
那二人脸色下子全变,跌跪在地,不住地磕头:“小有眼不识泰山,不知苏大人竟也在这廊檐下避雨,时多话,得罪大人,大人莫怪,大人莫怪。”
苏晋道句:“无妨。”再未多说,随寺正去大理寺偏堂歇着。
其实柳朝明来大理寺,不过为顺路取份文书,并不多作停留。
极大,这失去十余匹马,该自哪里填补回来?
那瘦高个看苏晋神色,续道:“想必阁下也知道这其中厉害。兵部那头听丢马就要问责,因邱阿九是二人点去送马,这渎职之罪便竟落到二人头上,且北方战起,这时候丢马,听说要罪加等,处以流放。”
苏晋却道:“既是这名邱姓使丞失马,渎职之罪也该由他来担待,你二人虽也该罚,至多不过罚奉,何以竟获此重刑?”
“这便是最冤。”瘦高个道,“却说那名随行女子随邱阿九进京,听阿九因救她获罪,情急之下,说她此来京师是为寻她离家多年兄长,且她这位兄长如今正在朝中当官。”
瘦高个说到这里,重重叹:“你说她个清贫女子,便是有父兄在京师做官,又能是个多大官呢?当时们都这想,便也不曾在意,直到她将她兄长姓名说出,才知当真是个威名在外,招惹不起。
他与张石山交代几句,方从公堂里出来,就见名寺正迎上前来,问道:“柳大人这便要走?”
柳朝明顿下,“嗯”声。
若放在寻常,他这样六品寺正,等闲不敢随意与柳朝明搭话,然今日不同,大理寺与都察院好歹兄弟衙门,人人皆知都察院柳大人与苏大人关系匪浅,听说苏晋之所以能在两年内官拜四品御史,与柳朝明提携赏识是分不开。
寺正陪着笑道:“可巧,今日苏御史苏大人也来,方才他远远瞧见您在衙
“邱阿九既救那位大人舍妹,便算对他有恩,太仆寺卿唯恐重罚阿九得罪那位大人,便将渎职罪名按到二人头上。二人受这无妄之灾,也是有苦说不出,只好来大理寺伸冤。”
苏晋愣愣,刚想问问这个威名在外大人究竟是谁,不妨名大理寺寺正从旁路过,认出她,连忙上前拜见道:“苏大人既来,怎竟在此处避雨?”言语间神色肃,看向寺门前衙差,“可是这几个不长眼东西怠慢大人您?”
苏晋沉默下,说道:“方才见柳大人进衙署,想必有事与张大人相商,不便打扰,是以在此等着,无怪他人。”
寺正惶恐道:“苏大人这话实在见外,堂堂大理寺,难道还没有御史大人歇脚之处吗?”说着弯下腰,恭敬道,“苏大人里面请。”
苏晋不好推脱,回身看向那两名太仆寺*员,问道:“你二人可要随本官同进去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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