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沢微听完曾友谅禀报,时想起事:“对,沈青樾有下落吗?”
曾友谅看朱弈珩眼,没答这话,朱弈珩道:“当日伍喻峥人被金吾卫在宫门外拦下来,没瞧清苏时雨将沈青樾带上马车后,究竟去哪里,但既是被苏时雨带走,左右与都察院有关。羽林卫已暗自查过都察院众御史府邸,都没找到,眼下也就余柳府钱府和赵府。”
朱沢微心想眼下时局分乱,不宜与都察院起正面冲突,于是道:“这三处且先不查,左右跑得和尚跑不庙,到三月,沈青樾就该去养马,他若不去就是渎职,除非他不想要他老父活命,否则只能乖乖去太仆寺就任。”顿,又道,“苏时雨近日在做什?”
曾友谅道:“回七殿下,苏时雨像是有些急,倒是改往日在都察院案牍劳形之态,下值便去走访从前支持东宫翰林院,詹事府各要员,几位老学士,兵部礼部也去过,听说这两日还要去大理寺。”
朱沢微听这话,笑着道:“这个苏时雨讨厌是十分讨厌,但对朋友确实是至情至性,当初打沈青樾八十杖,若不是他以命相争,恐怕拖不到朱昱深回宫。沈青樾命是他救,但
既想顾全这头,又想保全另头,难道不懂顾此失彼,得不偿失道理?要攘外也得安内,时局已如根绷紧弦,你走,倘若这根弦断,且不说别兵卫,但是羽林卫,金吾卫,锦衣卫之间就要打场,随后你是愿见朱南羡带着南昌府兵踏破凤阳之境,还是愿看着朱昱深带着他北平军卫迈进京师之门?到那时百姓不遭难吗?
“封藩就是这样,到最后总有争,天下大统只容得下个王,不流血不起干戈必不可能,争到今日局面是天下百姓有此劫,你既在上位,虽需担待,但也不需过分担待,总不能力撑到最后,连自家江山都拱手让人吧?”
朱沢微说到这里,将语气缓:“自然,你顾虑为兄都明白,这样,等时局稍事缓和,为兄即刻准你回岭南。”
朱祁岳还待再说,然而朱沢微不欲再与他多费口舌,摆摆手,令他退下。
人旦到高位,肩上便有千斤重责任。
朱沢微以往只想夺储,而今万千事端涌到眼前,才知为君者其实不易,以至于他现在想杀个朱南羡都分|身无暇。
念及此,朱沢微对朱弈珩道:“将朱昱深支去北平事,本王便交给你,他若觉北平府十余万雄兵不敌北凉三十万大军,想从北大营借兵走,只要不多,都准他。但本王要看到朱昱深在三月前离开。”
朱弈珩道:“七哥放心,十弟有把握。”
少时,吏部曾友谅又来禀报三月月选事。
往年月选,四品以上*员都由景元帝亲自任命,但今年不样,朱景元重病,朱沢微手握吏部,可称此往在各部安插自己人手。只要他人分领各部要职,将权力渐渐归到自己手上,柳朝明便是领内阁,也再不能制衡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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