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府是去不,昭觉寺之变后,沈奚利用这几日已将沈府众人散,只留下六伯人守着空院。苏府也不行,覃照林前日与他媳妇儿起回乡下过年关节,要等龙抬头过才回来,没有他在,朱沢微人找来连个能挡也没有。
金吾卫虽能用,但上十二卫治军严苛,谁值勤谁出巡,五军都督府记得清二楚,如今朱南羡落难,朱沢微正愁抓不住把柄整治左谦,若令分人来日夜守着苏府或沈府,连累金吾卫就不好。
苏晋正踌躇,忽见不远处星灯笼忽明忽暗。仔细看去,竟是赵衍二千金赵妧与她丫鬟。
赵妧已在这承天门外等好几个时辰,见苏晋望过来,她咬咬唇,走上前去盈盈施个礼:“阿妧见过苏大人。”
是春来微寒夜,她披袭湖蓝斗篷,颊上染着微微抹红。
苏晋听到这里,推开暖阁门去看沈奚,只见他合眼趴在卧榻上,脸色憔悴苍白,右眼下泪痣幽暗无光。
苏晋又问:“已喂过药吗?”
“喂过,田七作主味药汤,日服两回,沈大人腿股伤得很重,三日后要再换过药,之后每七日换回。”方徐道,“其实下官应当将沈大人留在太医院照顾,只是……”
苏晋知道他在顾虑什。
太医院人来人往,也不知哪个医正哪个吏目就是朱沢微人,即便金吾卫能日十二个时辰轮班守着,可他们不懂医理,朱沢微人要避过他们下手实在太容易。
苏晋点下头道:“这晚赵二小姐仍不回府,是在等赵大人?”
赵妧摇摇头,颊上红更甚,轻咬下唇似是鼓足勇气才道:“敢问苏大人,沈奚沈大人可在您马车上?”她顿,垂下眼帘竟不敢看苏晋,“若沈大人没有地方落脚,可以去赵府。”
苏晋听这话,微微蹙眉,并不作声。
赵妧等半晌,见苏晋没甚动静,颊盼红蔓延自耳朵根,又道:“是父亲与阿妧说,方才阿妧离宫时,远远看见沈大人在轩辕台受刑,便跟父亲打听,这才知沈府出事,因阿妧家里与沈家有交情,父亲便叹着多提句,说沈大人在劫难逃,便是活过来,也没有落脚处。”
这交情其实是赵妧嫡母赵夫人与沈奚
正思虑间,金吾卫总旗姚江也赶来太医院,对上苏晋眸中忧色,他道:“苏大人且放心,柳大人并未与等计较私闯都察院暗室之罪,只提点句,说您应当是来太医院。”
苏晋没答这话,想想道:“有劳姚总旗分几名金吾卫将沈大人抬去承天门外苏某马车上,且当心些,莫要令他再伤。”又对方徐道,“方大人,三日后为沈大人换药,就有劳您随走趟。”
方徐揖道:“苏大人不必客气,下官应该。”
夜已很深,这日为苏晋赶车不是覃照林,而是苏府总管七叔,他问道:“大人,咱们这是回府吗?”
苏晋掀开车帘看眼沈奚,抬手捏着眉心道:“且让想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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