戚绫知道朱南羡待苏晋是不样,她想,若自己能跟苏晋讨得样信物,哪怕是张字条再去看十三殿下,他或许就不会在意她卑微,甚至还愿与她再说上两句话。
苏晋将写好字条交给
竟是朱祁岳随身携带令牌。
苏晋见这令牌,便也不再迟疑,说道:“没什好带给殿下,怕他用过后搁在旁被有心人做手脚,只有几句话,你切切记住。”
“大人请说。”
“你且告诉他,用过,不可再用;信过,不可再信;亲眼所见,不定是真相;亲耳所闻,也不定是事实。”
东宫既有朱祁岳鹰扬卫相护,朱沢微若想害朱南羡,通过暗杀是不大行得通,最有可能便是用毒。
她身旁胭脂裙女子小声问道:“戚姐姐,堂后那个冷着脸大人就是传闻中苏大人?”又道,“他这样好看,能笑笑就好。”
她是年纪小,虽也压低声音问这话,奈何四周实在是静,还是传入苏晋耳里。
苏晋眉心微微蹙,心里却自叹,原来在旁人眼里她竟是这样,她还道自己接人待物都谦和有度呢。
也不过半刻,众女子便记好名由内侍引着往东宫去,苏晋思来想去没寻着好法子,也跟胡主事告辞,打算去礼部再问问。
刚走到宗人府门口,外头已有人等着自己,戚绫敛衽拜:“赵大人,苏大人。”
但递与朱南羡物件事先都有鹰扬卫验过,朱南羡自己也不可能不防,在这样情形下,唯能让人百密疏法子,便是先制造个以假乱真假象。
戚绫道:“是,臣女记住。”说着转身欲走,又顿住脚步,“能否请苏大人将方才话写成字条?”她颊上有些微微红,“吊唁时要跪在正殿念两个时辰佛经,臣女怕,念完经文忘大人叮嘱。”
苏晋点下头:“好,你且等等。”
戚绫看着苏晋折入宗人府身影,眸中闪过丝黯然。
这其实是她难以启齿私心——自年关宴到冬猎,十三殿下已直言回拒她两回。可如今他遭此大难,听朱祁岳鹰扬卫说,殿下夜里听到点声响便醒,常在廊下坐到天明,她便忍不住想去看他,又怕他瞧不起自己,这才想到来找苏晋。
赵衍见状也不多留,与苏晋对揖作别,待他走远,戚绫才又道:“敢问苏大人,今日来宗人府,可是为十三殿下而来?”
苏晋不言。
戚绫道:“臣女知道十三殿下与苏大人是至交,出这样事,苏大人为殿下奔波亦在情理之中。臣女只是想问大人,可有什话,有什信物要转交殿下?臣女可以代劳。”
苏晋心中诧异,面上却不动声色:“殿下身在内殿,你此去吊唁,能见到殿下?”
“不瞒苏大人,臣女今日早去求过姐夫。”戚绫道,“便是阿姐戚寰夫婿十二殿下,他准允趁今日吊唁,去内殿探望十三殿下。”说着,像是怕苏晋不信般,自绣囊里掏出件物事递与她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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