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周静若无人。
朱南羡看着面色惨白疼得跪倒在地朱觅萧,淡淡道:“从今往后,你与本王手足瓜葛尽断,你少只手,日后见本王无法行揖礼,便将就这双腿,跪着迎送吧。”
他收刀入鞘,径自从朱觅萧身边走过,足底履过地上鲜血,唤声:“刑部。”
沈拓没来,随行伴驾刑部侍郎连忙出来稽首跪拜。
朱南羡道:“本王就藩南昌两年,朱觅萧三番
是朱南羡“崔嵬”。
凛冽春风拂过黑深鞘,流转出肃杀之气,四周都是皇子朝臣,却没个人上前拦阻,因他们从未在十三殿下脸上见过这样森冷寒意。
朱南羡道:“还记得在三哥府上,本王叮嘱过你甚吗?”
彼时他独闯三王府酒宴,掰折朱觅萧手骨,且提醒过他,下回就不是松松筋骨这简单。
可朱十四竟令苏晋险些丧命于猛兽之口。
在心中思忖,听朱祁岳语气,朱悯达非但没出事,倒像是点险情都没遇着。那就是她之前所料出差错?可这差错究竟出在哪里呢?
也罢,她眼下身处深山之中,耳不闻,目不及,纠结此事实属无益,待出林场后,问过沈青樾与左谦再思量不迟。
朱祁岳找到朱南羡后,便命人去给其余几支亲兵卫传信。风雪已止,山中路虽好走些,但因带伤兵与女子,也不能走快,行人当夜在岗哨处扎寨,直到第二日晨才出林子。
朱悯达已率众皇子与朝臣在营寨外等着,见朱南羡出来,半是松口气半是责备地道:“你这回是不像话,平白让父皇与本宫担心。”然后细看看他人,“可有受伤?”
朱南羡道:“皇兄放心。”
朱南羡不敢想,倘若他去晚步会怎样。
朱觅萧望向朱南羡眼中森森冷意。
冷意带着轻视,忽然直击他这多年来痛处——他与朱南羡之间,原就是嫡庶不同尊卑有别,十三若真想惩治他,他也无计可施。
朱觅萧心中突生怯意:“本王不过与父皇提个议,若不是十七他多话,父皇也不会准允——”
不等他说完,只闻铮鸣声长刀出鞘,刀光如水当下便自他肩头削下,鲜血迸溅而出,在朱觅萧还不及反应,他胳膊已横飞出去。
朱悯达微颔首,扫眼跟在朱南羡身后苏晋,回身看向朱觅萧:“十四,冬猎前是你自请要带苏御史行猎,何以未曾护她周全?”
朱觅萧轻慢道:“大皇兄这话可错怪皇弟,皇弟不是早已说吗?苏御史自到林场,觉得新鲜有趣,追只兔子追没踪迹,本王也是命人寻半日功夫呢。”
朱旻尔听这话怒道:“朱十四,你信口胡说,苏御史是读书人,何以会去追兔子?若不是你心怀不轨将他带往禁区,他何至于到现在才出来!”
朱觅萧蔑笑声道:“本王该解释已解释,随你怎想,再者说,苏御史眼下不是好端端地——”
他话未说完,柄刀便架在他脖子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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