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微抬起下颌,目光在诸皇子身上扫过,忽而扬起嘴角笑下:“此事本王解释不清,不过本王知道,你们当中,倒是有人能解释个清楚明白。”
朱觅萧似是大惑不解道:“十三皇兄这话甚意思?难不成害麟儿人还在等之中?等可是庶子,说句大不敬话,便是太子嫡皇孙都没,那大殿上宝座也轮不到们,但十三哥就不样,你可是父皇最宠爱嫡皇子呀。”
这时,九王朱裕堂怯怯地道:“其实……要查清这事不难,十三不是在轩辕台?唤今日轩辕台守卫来问过便是。”
十王朱弈珩温声道:“九哥是久不在宫里忘这宫中规矩?今日是双数日,在轩辕台值守是金吾卫。”
三王朱稽佑添句:“谁不知道金吾卫左谦是他朱南羡走狗。”
然而与之同时,却闻皇贵妃悠悠道:“慢着——”她看向朱南羡,又道,“朱十三,你安是甚心?连你亲侄子也想害死?”
这话说完,她也不等朱南羡解释,立时高声道:“今日酉时,把守宫前殿正门都有谁?”
外头进来四名羽林卫。
皇贵妃道:“本宫问你们,今日小殿下醒来后,可曾出过殿门?”
四名羽林卫齐声称是,其中名更是上前步道:“回皇贵妃娘娘,小殿下自除殿门,便往轩辕台方向去。”
见过位。”
沈婧泠泠道:“谁?”
奶娘慢慢别过脸,惶恐地看朱南羡眼:“是十三殿下。”
沈婧听这话,当即痛斥道:“你在说甚胡话!”
奶娘却忙不迭地磕起头来,哭诉道:“回太子妃,奴婢说都是实情。今日小殿下醒来后,外头天看着要落雪,梳香怕殿下着凉,回东宫为他取小袄去。当时大约是酉时初,只有奴婢人陪着他,小殿下因知道十三殿下要来看他,便自顾自往宫前殿外跑,恰好看到十三殿下在轩辕台与名大人说话。
皇贵妃听
话音落,满堂哗然。
片刻,只闻皇贵妃道:“朱十三,你好大胆子,身为皇嗣却要谋害皇嗣,跪下领罪!”
朱南羡微阖阖眼,缓缓道:“本王行得端,站得直,凭什跪!”
朱沢微笑声道:“十三,本王看这事你还是先跪下解释清楚好,麟儿是嫡皇孙,你是嫡皇子,你害他存甚心思,还叫人瞧不出来?”
这话摆明往朱南羡身上泼脏水,然而朱南羡也不甚在意。
“小殿下过去找十三殿下,奴婢因有大人在,跟着把小殿下过去以后便退下。后来远远瞧着十三殿下将小殿下抱起,跟他说会子话,又像往他手里塞甚似,奴婢也没瞧清。后来直到小殿下回来,奴婢与梳香随他在宫前苑走没几步,他就犯惊风症。”
朱南羡听她说完,眉头皱。
酉时初,轩辕台?岂不正是今日苏晋还他匕首之时?
他几时见过朱麟?
朱南羡正要开口,不妨沈婧怒斥道:“胡说八道!来人!给掌嘴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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