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沢微似乎有些意外:“十七你可是住在东宫,竟甚都不知道吗?”
然后他弯起唇角笑,柔声道:“这说吧,你问问你十三哥,他此次回京路可走得坎坷,在城外附近茶寮是不是险些遇害?”说着又道,“得亏你十三哥现如今长心眼,否则也不知你今日是否有幸能见到他。”
朱十七虽不明这宫中暗斗,但自小到大,谁最爱招惹朱南羡他还是知道。
是故他当即转头看向十四王朱觅萧:“是你府兵?”
朱觅萧双手摊:“跟本王有甚关系?”
众皇子退出奉天殿,下墀台才停住脚步,朱悯达是长兄,回首道:“诸位皇弟许久不见,不如道先去东宫叙叙旧。”
话音落,顷刻就有人应道:“行,与十三当真是六七年不见,等下还要借大皇兄院子,跟他切磋下武艺,四哥,到时还望你判个胜负。”
说话人是十二殿下朱祁岳。
宫中尝有三位皇子尚武,即四王,十二王,十三王,因此朱南羡从小除东宫两位同母兄弟,便跟此二人走得最近。
四王淡淡道:“你刚至边关回来,历练不少,十三这年余在南昌府励精图治,你眼下说要与他比,实在不公允。”
有个垂首而立闭目打盹,不由怒喝声:“朱稽佑!”
却说龙生九子,子子不同。
景元帝众位儿子中,虽不乏出类拔萃之辈,但也有缺心眼废物。
废物之首,当属三殿下朱稽佑。
朱稽佑此人年纪虽长,但自小不学无术,好逸恶劳,幼时在宫里约束着还好些,自从封藩山西大同府,骄侈,bao佚,白日宣*,实让人为之所不齿。
朱悯达早知此事,奈何月前,朱南羡就传信让他不必担心,他亦没有再管。此刻见老七既已开个头,顺势便道:“十三,有人在城外设伏?”声音瞬间冷寒至极,“是谁,不站出来,别怪本宫查。”
冬日长风起,墀台下诸皇子淡默而立
旁七王朱沢微笑道:“四哥,你这就错,十三虽在南昌府呆着,可有人不愿让他闲着,时不时就派人过去切磋比斗,是故他武艺是日也不能生疏,只怕刻不练说不定就没命呢。”
这话出,众皇子都不答话。
心中有数不愿接腔,心中没数不敢接腔。
须臾,忽闻人道:“七皇兄这话甚意思?”
问话人是十七,年余时日,他拔高些许,清秀眉目间多分肖似朱南羡英挺气质。
朱稽佑被惊得抖,忙不迭跪下磕头道:“父皇,儿臣知错,儿臣知错。”
景元帝原想借登闻鼓案考考众位皇子,被朱稽佑这闹,意兴顿时没,斥句:“朽木不可雕也。”摆摆手道,“罢,你们且都退下罢。”
诸皇子齐齐拜下,景元帝又道:“悯达,你与南羡今晚来明华宫,与朕起用膳。”
朱悯达与朱南羡同时称是。
景元帝对殿中站着臣子道:“各部堂官留下,其余臣工也散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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