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萍正与御史言脩交涉，闻声转过脸来，
见苏晋目色里也是喜极之色，几步走上前来握住她
手道：“时雨，你不知道，
昨日从杨大人那里听说你已回京，欢喜得整夜睡不着，今日天不亮就提
冯梦平送来都察院，奈何在承天门耽搁会儿，险些急死。”
苏晋眼里也有雀跃之色，说道：“也是，本回京师就想去见你，奈何撞上案子，皋言，你这年来可过得遂意？”
周萍正要答，柳朝明不知何时已从公堂踱出来，看眼被捆来冯梦平，又看眼苏晋二人，倏然冷声道：“跪下。”——
作者有话要说：注1：取自《中庸》，原句为“道之不行也，知之矣，知者过之，愚者不及也”，意思是“中庸之道不能实行原因，知道：聪明人自以为是，认识过头；愚蠢人智力不及，不能理解它。”
柳朝明说这句话，是告诉苏晋，凡事不要自作聪明，适可而止-
赵衍还记得，曾凭尸体被抬出来后，他去看过眼，十根脚趾只余根，左手没，眼被剜，胳膊与腿虽在，里头骨头全敲碎。
这是要审甚
，才用如斯重刑？他分明记得曾凭早已认罪画押。
然而这还不是最惨。
他记得不久前还有个，被抬出来时，就是个罐子，原来是手脚全砍，被腌成人彘。
这些被送进去人，出来时候，只有个共同点——舌头还在。
都察院各处看看，随后起来公堂见。”
都察院跟各部衙门差不多，除几间公堂，还设有供*员值宿值庐，四位堂官（注3）值事房在值庐旁边，另还有卷宗阁，刑讯房，审讯房。
苏晋走到扇近似牢狱屋门前，不由停住脚步。
门前站着两名狱卒样守卫，檐上没有悬匾，门扉左侧悬个牌子，“暗室”。
苏晋疑道：“赵大人，此处是做甚用？”
赵衍时竟不知倘若苏晋再问，自己当如何作答，恰巧府门外传来拜谒之声，苏晋听声音有些耳熟，心中喜，不由与赵衍揖道：“大人，来人像是下官故友，下官想去看看。”
赵衍松口气，点下头道：“去吧。”
苏晋行至前堂，原来是周萍将冯梦平送来都察院。
她离京以后，原京师衙门府丞孙印德调任工部郎中，随后，杨知畏便向宫中请旨，令周萍接任府丞职。
苏晋快步走上前去，站在院中，笑着唤声：“皋言。”
赵衍面色有些难看，顿顿才道：“也是审讯犯人。”
他直以来都有种莫名感觉——自己虽说是都察院二当家，却从不曾接触到院务核心，而这座暗室，就给他最直观感受，平日除柳朝明，偶尔只有钱三儿能进去。
苏晋有些诧异：“不是已有数间刑讯房与审讯房？”
赵衍别开目光，只道：“这……也不知。总有些案子，是要柳大人亲自审。”
可他亲自审，到底是甚呢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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