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留个文秀小厮,虽拧不过他,却也念得他耳根子生疼。
二人历经昨夜夜,都被料理妥当,见到苏晋,都十分热忱地迎上去。
覃照林接过她手里行囊道:“苏大人,俺奉十三殿下命,往后就跟着您混,您别嫌俺是个大老粗就好。”
阿留扶着苏晋登马车,和气道:“苏公子,阿留奉柳大人命,日后都要跟在您身边照顾您,您别嫌话多有洁症就好。哦对,柳大人还让定要告诉您,阿留犯洁症时候话就少,话多起来就顾不上洁症,他说您可以拿这个治阿留。不过咱们之前就见过,阿留对您见如故,三哥说……”
苏晋听他说着,沉默不言地上马车,沉默不言地拉上车帘。
安然道:“大人让你跟苏御史去武昌府。”
阿留听此言,时竟说不出话来,手中衣物“啪”声掉在地上,张张口,才难过地说:“大人您……要撵阿留走?”
柳朝明扫眼安然,安然会意道:“不是撵你走,是委以重任。”
阿留心神略缓,又扶住腮帮子深思道:“阿留是很喜欢苏公子不错,但也不想与三哥与柳大人分开,武昌阿留还没去过,去瞧瞧也不错,可是阿留去,大人与三哥该由谁来照顾呢,唉,真是让人不省心啊。”他说着,眼前忽然亮,“大人,不如这样,您先将苏公子留下,择日,咱们三人起陪苏公子去武昌府罢?”
柳朝明平静地看着他:“安然,拿刀来。”
都不去!”
朱南羡扬眉,片刻高声道:“郑允,拿刀来!”
刀锋还藏在刀鞘里,朱南羡握着刀,漫不经心地在覃照林脖子胳膊腿都比比。
覃照林惊出声冷汗:“殿、殿下,您这是要干啥?”
朱南羡手腕振,“噌”声长刀出鞘。他举起刀,刀光映着日晖发出耀眼光。
覃照林跃上马车,握住缰绳,阿留也坐上车辕。
马车辘辘地跑起来,混在这车声里,帘子外,阿留
安然惊,看阿留眼,“大、大人?”
柳朝明不温不火道:“你要留下也可以,先把舌头割。”
隔日大早,苏晋拎着行囊从京师衙门出来,就看到方端方宽敞马车前站着覃照林与阿留。
二人已吵早上,脸色都不大好。
原因是覃照林非要卸阿留马车马,换上自家殿下命人从太仆寺牵来。
他悠悠道:“本王打算先将你这双腿卸!”话音落个纵刀劈下去,却在离膝盖毫厘处堪堪停住。
覃照林头砸在地上,险些嗑出个坑:“俺去。”
柳朝明正深思,抬头,忽然瞧见阿留捧着叠被杜若熏过衣物正自正堂门口路过,余光里扫到门柱上仿佛有道污渍,不由扯起袖口揩揩,又揩揩,然后看向自己袖口,叹道:“唉,又得洗。”
柳朝明分外满意地勾起唇角,道:“安然,把他也送去。”
阿留本已走,在外头听到此话,又退回几步探出个头问:“谁?去哪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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