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晋看他眼,淡淡道:“不必,要惩治你,不假他人之手。”说着,她径自绕开孙印德,往衙门外走去。
孙印德嘲弄道:“不假他人之手?你不过区区知事,本官看你还能掀起甚风浪。难不成还能爬到本官头上不成?哦,你怕是不知道吧,再过几日,本官就要升任。”
苏晋脚步顿,回过头来道:“那就给孙大人贺喜,另还盼着孙大人记着,无论你用何种手段,爬得多高,苏晋,总有
边抹眼泪,本已留个心眼,还问她可是出甚事,她说她只是想元喆,没想到后来……”
“没想到后来,阿婆直至傍晚都没回来,和皋言这才着人去找,却在淮水边找到她尸体,捞上来时,人已泡涨。”刘义褚接着道,转头盯着孙印德,终于遏制不住怒意道:“与皋言本已为阿婆置好棺材,姓孙竟不让们把阿婆抬回来,强命着衙差在城外找个地方匆匆扔,把与皋言绑回来!”
孙印德厉声道:“你还想抬回来?也不怕旁人以为是咱们衙门闹出命案?明日不用上值?”
“那你就任她曝尸荒野?”苏晋冷目注视着,寒声道:“孙印德,将阿婆留在屋舍,不求你帮忙照顾,只求你能积点德,不管不问便好,你以马府之局把支走,回过头来就是这积德?”
孙印德怒喝道:“大胆!你小小从八品知事,竟敢对本官颐指气使,小心本官上奏朝廷,告你不敬之罪!”
苏晋冷笑声道:“你可以上奏朝廷,把治罪又怎样,大不是冤屈之人名录上再添笔,倒是想问问孙大人,到底有何脸面告诉阿婆,许元喆是因舞弊而死,是该死?”
孙印德道:“苏晋,你不要信口雌黄,许元喆是皇上亲下旨点名道姓乱党,凭你口个冤屈,足以叛你忤逆圣上,千刀万剐不足以赎罪。”
苏晋振袖负手,平静又坚定道:“此南北仕子案,元喆何其辜?冤死仕子何其辜?为公允二字牺牲贞臣义士何其辜?清白自在人心,纵有人背后作祟,纵皇天不鉴,鲜血四溅或可时障目,却遮不住天下苍苍民悠悠众口,终有天,那些冤死人都会重现天日,反是你——”
她向孙印德走近步,看入他双眼,痛斥道:“你身为父母官,上愧于苍天,下负于黎民,贡士失踪,你怕得罪权贵不允查;仕子闹事,你避于街巷不出;血案再起,你为保自己不受都察院问责结党投诚七王,设局险些害死十三殿下!而正是今日,深宫之中尚有义士毙于刀下九死不悔,你却在这计较个自尽老妪会不会污你清白?你还有清白在?实在靦颜人世,行若狗彘!”
孙印德听到最后句,,bao怒道:“你是甚东西竟敢这跟本官说话?!不要以为你背后有左都御史,有十三殿下护着你,你就可以为所欲为,你以为只有你有靠山,你大可以现下就去都察院投状告本官,且看看能否动得本官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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