圜丘每年都会有两次固定
谢煐将瓷瓶塞好,手扬,扔到站在旁边中年妇人手上。
他目光转向赵夫人,冷声道:“你给三郎下十年毒,朕也不多算,就按你下量来。若你也能吃这东西十年不死,看在宁安公主份上,十年后允许你赎买你儿子。”
官奴隶与官伎样,能不能赎买还得看官府批不批准。
赵夫人紧紧闭起眼,流下两行泪,也不知有没有后悔当初所作所为。
谢煐挥挥手,那对中年夫妻便将赵夫人和白广拉起来,带出门启程。
还有个……
白殊转身回身,和谢煐同坐在案几后。
没过片刻,包间门被敲响,接着被推开,对中年夫妻领进来个女人和个少年,正是白泊继室赵夫人,及其亲子白广。
被关押半个多月,赵夫人已是满面沧桑,两鬓都染白,丝毫看不出先前贵气模样。
白广今年十四,卡着成丁年纪没有被处死,马上便要启程前往流放地。不过才出事半月,他如今便已瘦许多,整个人很呆滞,目光都直愣愣,想来是不愿接受眼前事实。
扫眼众人:“众卿可还有意见?”
几位宰相互相对视几眼,无奈叹气。
摄政王已经把天子名讳摆到前头,他们还能有什意见?早晨那多人都去摄政王府前跪,天子意思实是再明白不过——但凡和摄政王沾边,不会退让半步。
于是,明年之后年号就此定下。
翌日,白泊等干谋反人犯被押赴刑场,众目睽睽下行刑。
原身债都讨回来,白殊也感觉心中轻松些许。
谢煐转头看来,伸手牵起他:“走,去刘家接令堂牌位回宫。”
白殊回以微笑:“嗯。”
腊月二十六,祭天吉时在午后。
群臣早早便出发,前往南郊圜丘做准备。
赵夫人搂着儿子,目光先是定在白殊脸上,眼里有恨有怨又有祈求,但最终,她也只是带着反应迟钝儿子跪下去。
白殊抚着黑猫,轻轻说出个名称——是她给原身喂十年慢性毒药。
赵夫人猛地抬头,就见谢煐取出个瓷瓶,还拔开瓶塞倒点在案上,顿时满脸惊骇。
“圣上、摄政王……事情都是妾做下,有什请冲妾来,妾儿子是无辜!”
白殊瞥眼享受十四年荣华富贵“无辜”白广,倒也没说什,毕竟他余生都得在流放地劳作。
砍皇子脑袋,这在大煜还是头回,但谢玙和谢珅累累罪行念出来,却是听得百姓们恨不得砍他们十次脑袋。
两人被塞着嘴,在挣扎中被砍倒。而他们还只是开始,伪帝干皇子皇孙都还等着被审判。
安阳城百姓们却是感受到新气息,受过迫害苦主看着两人断头,当日就到内城门前去磕头。
相比于这两人,白泊倒是安安静静,和他侍奉“殿下”同认命受刑。
白殊在离刑场不远家酒楼二楼包间里看着,抬手轻轻按在心口——今日终是帮原身报仇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