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年白殊可什都没准备,但此时他淡定躬身:“臣自信不会让圣上失望。”
嘉禧帝哈哈笑着说几声“好”,照顾白殊体弱,还特意让人在白泊身侧添张矮墩,赐给他坐。
白殊低眉垂眼地坐过去,等着看白泊逼宫大戏。
嘉禧帝大病初愈,
白殊突然想起去年冬至之时,他和谢煐同走向含元殿。当时谢煐说,日后随他在宫里坐车坐轿,不用再受着严寒酷暑走路。
这才年,那话就快能实现。
想到此处,白殊心中升起股暖意,仿佛连路程都变短些。
好不容易走到宣政殿,爬上高高阶梯,却还要除斗篷和手炉,先在殿外候着。
等过片刻,听得里面宣,白殊才走进殿去。
不过,启明宫与北辰宫不过墙之隔。
无非是用多少炸药问题。
轰声巨响过后,烟尘散开,东宫卫立刻上前清理碎砖石。
谢煐马当先,踏进北辰宫。
时间稍稍回倒。
着这支队伍穿过延喜门,去往东宫。
中年人感觉腿有些软,抓着他爹手克制不住地颤抖:“爹,这到底是怎回事?!”
老人转头看向儿子,没回他话,只问:“东宫卫是否能进内城,能入东宫?”
中年人微愣,下意识道:“可以是可以……”
东宫卫东宫卫,就是守卫东宫卫士,进内城入东宫自是理所当然。可现在这情况也明显反常啊!
这是他回京后第次公开露面,路往前走,他都能感受到众多暗暗打量目光。
白殊走到御前,从容行礼。
嘉禧帝叫起,问过几句北地战事,又道:“朕听闻,楚溪侯还给泰粟下诅咒?”
白殊不卑不亢地道:“那是敌众寡,为打击敌军军心,鼓舞军士气,方才编造谎话。臣不通文武,更无诅咒之力。”
嘉禧帝心情好着,笑道:“咒人伤功德,不会才更好。不过,楚溪侯身上还是有些神奇之处。去岁千秋节,朕记得你还遇到祥瑞果,朕很期待你后日贺仪。”
白殊在北辰宫嘉德门前下车。他裹着斗篷,手捧手炉,兵士们打量过两眼,等旁边文书做好登记,便示意他可以进去。
大宦官言不发地领着白殊往里走。
从嘉德门去往宣政殿要走挺长段路,白殊扯紧斗篷,气息在嘴边不断形成白气。
白殊抬头看向天空。从他们进京那日起就天天在飘雪,今天倒是停,云层却要散不散,天亮得都不畅快。
寒风吹在脸上,虽然不像北地那般刀割似地疼,冷意却是如同粘在皮上,点点往皮肉里钻。
老人这才拍拍儿子手背:“你既照章办事,便怪不到你头上来。”
中年人闭上眼,长叹口气——老父站太子队,他这个当儿子还能怎办?只希望太子能成事吧……
谢煐带队进居住多年启明宫,来到西侧面墙前。
安阳所有城门关闭,防是京郊三大营。
北辰宫所有宫门想必也关,防屯在皇城与北苑两衙禁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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