范昭仪拧着手帕思考,心思却不可避免地往逼宫那边倾斜。
想想她与嘉禧帝夫妻这多年,感情却始终淡淡,只是靠着爹才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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范昭仪心腹女官刚接到外面递进来消息,匆匆走进她寝殿,将宫人都遣出门外,才附在她耳边悄悄说话。
“太子确死,平川王府还传来信,说是平川王要逼宫。”
范昭仪将手中茶盏放,嗤笑:“就那蠢货?”
女官却道:“昭仪,这是宁西王好机会啊!”
幕僚四下看看,示意小宦官关上门,便凑过来低声劝:“大王,太子既去,您该考虑下大事。”
平川王愣,傻傻地回问:“大事?”
幕僚眼中带上丝狠意:“陛下前段时日病倒,此时可正是大王更进步时机啊!”
平川王琢磨下“更进步”四字,倒抽口气:“你是说……”
幕僚:“大王,您现下情况,唯有狠得下心,才能登上高位。小人记得,侍中在北衙禁军中有些关系……”
御说过,陛下要控制情绪,切不可太激动啊。”
嘉禧帝就着他手喝下几口参汤,才压下喉中痒意,又被扶着躺下。
对对,不可太激动。这才是刚开始,他还得长命百岁。年长几个儿子都不争气,他得熬到后面儿子长起来。
嘉禧帝边在心中念叨,边迷迷糊糊地睡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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范昭仪愣,看向她:“你是说,去向陛下告发,立功再央他放出二郎?”
女官点点头,复又道:“其实事前告发倒不是最佳,若能在危险关头救下圣上,必然能重获圣心。可惜,这个不好办……”
被她这提醒,范昭仪脑中闪过道光——还要重获圣心干什,平川王送出这个给人师出有名好借口,不如跟在他后头也逼回宫,对外还能有个“平叛”好名声!
但下刻,先前老嬷嬷临终前说过话又冒出来——切不可动兵逼宫。
女官看她发愣,催道:“昭仪,得尽快拿定主意。要告发,便是越早越好。”
平川王思考片刻,发现他个绝后皇子要想上位,确只有逼宫途。
不过,他为难地道:“可岳父最近对有些冷淡……”
幕僚主动道:“请大王给小人封帖子,让小人去劝劝侍中。只要大王答应日后收养子嗣都记在王妃名下,想来,侍中不会不心动。”
杜侍中当年嫁女儿过来,就是带着这种心思。以平川王如今情况,杜氏虽然不能再有亲子,却也免后宫争斗,可以稳稳地坐上皇后、太后之位,杜家自然随之荣耀。
平川王再次踱起步,边听着幕僚再三力劝,反复思量,最终跺脚:“好,就赌把!”
平川王府。
平川王急躁地在殿中走来走去,时不时望眼殿外。
他不坐,他幕僚也不敢坐,只得陪站在旁。
终于,心腹小宦官奔进殿来,气喘吁吁地道:“打、打听着!那棺里,确是太子没错!”
平川王仰天大笑:“他也有今天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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