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峤突然微妙地笑笑,将话题拉回来:“想拿到那五万兵兵符,倒也不是不可能。”
看众人视线集中过来,他却卖个关子,先说起另桩。
“白泊设计让殿下提兵北上,是希望殿下死在边关,或是干脆让那五万兵在来回路上寻机下手。第二嘛,从现下结果看,他应该也是要调开罗弘贺。罗弘贺此人性情憨直,对天子忠心耿耿,皇宫宫门直由他掌控,对白泊逼宫非常不利。”
薛明芳催他:“说兵符。”
张峤笑道:“天子看重罗弘贺忠心与听话,才将兵符交给他,知他绝对不会让殿下这个主帅掌握军队。可罗弘贺也有个很大弱点——和宁西王样,好色。
外合,那也得绕开薛家军势力范围。但他们动,们也可以跟着动。”
白殊抬眼看他:“若是泰粟再加兵力?”
薛明芳“嘶”声:“不太可能吧,这已是泰粟近十年内出动兵力最多次……他们三十万骑来犯,若不是们准备充分,再加上你那些厉害东西,老实说几乎可以预见会有地方被攻破。
“以天子冷血吝啬,只会像对待庆来样,在后方增兵防守,届时边境唯有西北援兵能指望下。白泊便是看准殿下必会去救,大概是和泰粟那边谈交易,殿下在哪就往哪里猛攻,定要让殿下死在边关。”
谢煐却沉吟道:“三郎顾虑不无道理。泰粟近十年未与大煜有过大规模战斗,北边草原上除被山脉拦开勒逻,其余草场基本被他们收入囊中。以他们如今人口,不是不能再增兵。”
“偏偏天子给他牵线娶个河乐狮,他别说纳妾,在府里连个使唤婢女都没有。他既惧内又贪花,在家里偷不到腥,每过段时日就求着同僚打掩护,悄悄地去秦楼楚馆或是暗门子。结果前几个月被人告到他夫人那,闹好大出,这段日子他就被管得特别严。”
众人听懂张峤意思,又低头看地图。
白殊目光停留出鹞关往北座小城上,抬头去看谢煐,正见他也瞧过来,不由得相视笑。
三日后,萧瑟秋风之中,谢煐誓师出征。白殊作为护佑大煜象征,奉旨随行。
长长队伍行走于官道之上,前头是谢煐带三千东宫卫,罗弘贺领
薛明芳听得蹙起眉头,思考片刻,回道:“可是,白泊能许给他们什好处,才能让他们出更多兵?如今三十万,已经是因为今夏大旱,泰粟必须劫掠以过冬。否则,白泊能空口白牙地说动十几万兵力压境,都算他厉害。”
像勒逻,白泊许下七个州,勒逻也就来五万骑,看能不能捡个便宜。
而泰粟可不是来就能拿到地,得把谢煐杀,等白泊宫变成功,再解决掉薛家,才是兑现承诺时候。在这期间,白泊还有可能反悔变卦。
可以说如今兔子都还没影,泰粟哪可能就撒鹰。
谢煐缓缓摇头——他同样也有那样疑问,但并不能因此而忽略掉泰粟增兵可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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