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殊微挑眉——想不到天子对皇贵妃宠爱还有这样内幕。
他在心中对谢煐道:【可能落到白泊手里。不过可以确定,他夫人并不知情。】
这份东西,就能给白泊改天换日带来合理性。
谢煐:【嗯。史更汉家人两年前都已被斩,彭家看起来似乎并不知有那东西。】
他再问:“为何由你替白泊出面,白泊与你当年又是如何掌握住大部分北衙禁军。”
两人相牵手直没松开,白殊安抚似地在谢煐手心轻轻摩挲。
谢煐没动,不过聚在身周杀气却是散开。
白殊以为谢煐会先问当年叛乱之事,却没料到,谢煐第句问话便听得他心头猛跳。
谢煐冷声问:“当年是不是你们群人勾结起来,毒杀先帝后!”
几乎不含疑问语气。
多意外:“就知道他和白泊合作是与虎谋皮,迟早反噬。”
白泊要是朝堂既平衡又混乱,哪可能真帮着平川王争位。既然宁西王这头被狠狠打压,他自然也会给平川王送上记痛击。
谢浩灵柩在七夕这日抵京,但外人并不知道,同日史更汉也被东宫卫带回到上景宫地牢。
同时被带回来,还有让葛西尔念念不忘西弗然圣物。
那是个合掌可握青铜器,形似簋,圆腹双耳。白殊拿着细看,发现内壁上果然刻着看不懂文字,应该就是伊落说过,部落里每代祭司及其侍奉首领。
史更汉脸色刷地变白,额头当即浮出层密密汗珠,甚至身体都微微颤抖。
“白公他……他先给吃种药,又借
史更汉倒是乖觉,既已被捉来,也知自己没活路,只求死得痛快,跪在地上老实答话。
“是圣上、彭公、白公合谋,范公有可能猜到,不过没有参与。办法是彭公提出,毒也是他提供,由圣上与白公寻人实施。当年凡与此事有涉者,后来基本都被灭口。”
白殊动动手,将手指错过谢煐指间,与他十指相扣。
谢煐情绪尚算稳定,继续问:“天子对彭氏荣宠过盛,彭家是否握有他弑君证据。”
史更汉垂着头,有问必答:“当年签过份契书,约定共推圣上继位,且要传位于彭氏之子,圣上、彭公与都署有名按有手印。当时密谋先是由代白公出面,白公是过后才渐渐参与进去,因此那份契书上没有他。这东西不在这里,当时是由彭公收着,他死后也不知交给谁。”
他见谢煐起身,便将东西交给冯万川拿去收好,也跟着起身,并且伸手握住谢煐手。
白殊始终感觉到,谢煐对史更汉情绪不太对。
谢煐转眼看来,白殊对他笑:“走吧,带去见识下那个大名鼎鼎叛党。”
还是那处森寒地牢,史更汉和白殊先前画像相差不大,只是形容憔悴。两年多逃亡生涯已经压弯他脊背,也在他脸上刻上多于年龄风霜。
白殊悄悄转眼去看谢煐,见他面色冷然,隐隐地向外迸发着杀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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