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殊和谢煐对视眼,都觉得这人实在棘手。他们也是真没想到,封家这群养子中竟然会那几个如此忠心。
严七流尽泪方才睁眼,目光却定在白殊身上:“不过,虽没指望白泊来救,你们倒也不用欺骗。他是白泊亲子,白泊若出事,他如何还能站在这里。”
白殊回视着他:“你既知是白泊亲子,难道会不知他欲取性命,早就与他恩断义绝。”
严七表情有些古怪:“再如何,你们血缘都断不开。谋反是夷三族不赦之罪,你已成年,朝廷难道会允许他血脉活下去?”
白殊心中生出点异样感,奇怪地和谢煐说:【他这是……不相信白泊死,还是不相信能被放过?】
严七慢慢垂下头,目光扫过布上东西。除卷没未展开纸,其余东西他都有些眼熟,正是伏龙教高层随身之物。尤其是……
他伸手拿起块玉佩,放到眼前细看,再下下地摸着。
那是项麟玉佩。
谢煐冷声道:“你展开那张纸看看,是不是你效忠主公。”
严七反应有些慢,抬眼看看他,才去拿起那卷纸展开。
不用,刚才只是时没适应。”
行人这才继续往里走。
严七待牢房非常狭小,也就够个人躺下。想来该是先收拾过,地上还有些未干水渍,堆在地面稻草也都是干躁。但即使如此,还是能闻到异臭味。
白殊将目光投向背对门坐在墙角严七。
有东宫卫喝道:“严七,转过身来!”
谢煐没回,而是盯着严七道:“三郎有孤护着,孤自不会让他有事。”
严七表情更加古怪,他盯着谢煐,唇角要翘不翘,声音都似乎有些尖:“太子殿下,可能护住所有追随你人?”
“若是护不住底下人,又如何有资格要
纸上画法他从未见过,但绘出人像他无比熟悉。
谢煐:“伏龙教在江南掀起叛乱,现所有人皆已尽数伏诛。”
严七仿佛没听到似地,只贪恋地看着纸上画像。半晌之后,方才闭上眼睛,滑下两行清泪。
谢煐又道:“你不用指望白泊救你,现查明他是伏龙教*细,也已伏诛。你想出去,还是想想有什有价值信息,值得换你条命。”
严七没睁眼,好会儿才用沙哑不堪声音道:“殿下已经去,又何必还活着。”
片刻之后,伴随阵哗啦啦锁链声响,严七缓缓转过身。
他身上穿着看不清颜色氅衣,两边脚踝上套着链子,头发胡子都乱糟糟,眯着眼打量进来人。这牢房原本只有墙上盏小油灯,此时下这亮堂,他眼睛都适应不过来。
白殊也在打量他。被关押大半年,他瘦得相当厉害,头发也是片灰白。先前白殊听说他比黄四年轻,但现在这模样看着,却是比白泊还老。
尤其那双眼睛,浑浊而无神,死气沉沉。
谢煐对跟在身旁东宫卫使个眼色,那东宫卫便将手中小布包放到严七面前,再解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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