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最终分出去追击数千禁军死伤大半,叛军不仅从光河上安然撤走,还把范氏兄弟并抓走。”
白殊细看地图。光河是长江条支流,从长江分出之处,是江南东路与江北淮南东路相接小段江面。
谢煐嘲讽道:“禁军贪功,不愿让小舅父出兵。不然水师封锁江面,两路夹击,江州早就拿下。”
白殊目光还停留在光河分出长江那处:“果然没有料错。不管伏龙教养那支私兵是藏在长江上还是光河上,他们给自己预留退路就是往淮南东路逃。”
那边水师里必定有人被买通,放他们过江。
赶在谢煐、白殊和贺兰父子登车之时,翁夫人匆匆送来前线消息。
后土教顶层批权力人物,和最忠诚最拼命教众,都集中在江南东路。因此禁军在江南东路几座重要城池遭到较为顽强抵抗,但也只是多耗些时日而已,薛元承曾去信询问是否需要支援,还被那边拒绝。
如今却在最后围剿阶段吃个大败仗?这听着可够稀奇。
谢煐几人返回衙中,听翁夫人细说。
翁夫人这边消息来源倒也不是来求援禁军,而是来自先前薛元承派往江南东路打探伏龙教消息那支精锐斥候队。
贺兰和有些看不明白,问道:“那支从浔昌城里跑出队伍,是专门诱敌,还是真有伏龙教首领在里面?”
白殊笑着答他:“那支队伍不重要,重要是那支私兵。私兵既然出现,那极大可能,伏龙教核心人物当时还在江南东路。不管具体在哪里,他们都要确保自己处在私兵保护之下。”
毕竟那支私兵可是他们保命符,必然不会离得太远。
贺兰和想想,又问:“他们竟然在江南留到现在,还没有逃走吗?有没有可能,他们已经逃到江北,再把私兵派回来接批人?”
这回是翁夫人向他解释:“不能说绝对没有可能,但这种可能性很小。他们逃过江之时必定会带着兵,可就算江北水师里有人被收买,也不可能再二再三地让这支
“江南东路叛军如今被分割为南北两部分。南边已经没什士气,不过苟延残喘,等着禁军过去收割而已。北边抵抗直较为激烈,叛军主力该是退守在这片,禁军同样将主力放在这边。
“现下北边还未收复地方,只有背靠长江江州三座城池,以州治所在浔昌城为核心,三城防御相互呼应。禁军打法是发挥兵力优势,正面强攻浔昌,同时围点打援。”
翁夫人展开地图,细细解说。
“四日前,浔昌城快守不住,出现破城之相。晚间有支队伍悄悄出城往东北跑,被禁军发现,当即分兵追上去。范氏兄弟大概想着将功折罪,率鹰扬卫冲在最前面,最后在光河边追上对方。
“双方接战不久,光河上突然冒出支船队,杀下来众多装备精良叛军。禁军这方猝不及防,加之先前追击时队伍拉长,此时被叛军从侧腹冲击,下便首尾不能相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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