仆役们搬来案椅,众人便在院中围坐着说话。厨子也带着人开始忙碌——谢煐早先吩咐过,今晚要弄个烤羊宴。
黄昏时分,烤肉与香料味道飘散开。
厨子不断切下薄薄羊肉片送往案上。薛明芳拍开坛专程带过来烈酒,给能喝都满上。白殊则是拿出上次没喝完菊花酒,自斟自饮。
众人围着院中篝火吃肉喝酒,除白殊,其余人都不由得想起两年前情形,气氛渐渐热烈。
到后来,葛西尔干脆拉着薛明芳同跑到谢煐身旁,直接坐在地上,三个人划起拳来。
谢煐也伸手摸摸白马鬃毛:“它嫌弃别马笨。但这匹,应该能和它玩在起。”
站在场边葛西尔抬眼望着,见谢煐仔细护住白殊模样,和身旁伊落低语道:“先前听说是被逼着成亲,现在看看,他们感情挺好嘛。”
伊落回道:“楚溪侯那大本事,太子会看重他不奇怪。”
葛西尔却露出丝奇异笑:“倒觉得,说不定是们送新婚礼功劳。”
不过他好会儿都没听见自家祭司回应,转头看,才发现伊落在看蹲坐在不远处黑猫。
虽然温顺,但如果是它没兴趣人摸它,它不会回头去看。”
这时,白马还稍稍侧过身,将马头往白殊怀里拱,弄得小黑都不得不跳到地上。
白殊哈哈笑着,轻轻揪揪白马耳朵,又摸摸它额上红毛。
谢煐见他高兴,便问:“要骑骑吗?”
白殊点下头:“好呀。”
伊落也将白殊、张峤、贺兰和叫过去说话。
时间在笑闹间慢慢滑过。
趁着薛明芳起身更衣,喝得上头葛西尔靠在谢煐坐椅扶手上,悄声问他:“太子,们给你新婚礼不错吧?那套暖玉可
“怎,你喜欢猫?”葛西尔有些奇怪,“那回去们也养只。”
伊落收回目光,摇摇头:“感觉那只猫很特别,又看不出是哪里特别。”
葛西尔闻言也看过去,却是完全没有特殊感觉。
白殊被谢煐带着跑几圈马,才尽兴回来,重新将小黑抱起,返回前院。
回到正殿前,张峤、薛明芳和贺兰和也都过来。两年前平叛时他们都在谢煐身边,自然与葛西尔、伊落都有交情。
谢煐便命人取来笼头马鞍装好,先自己翻身上马,再将白殊抱到身前,随即轻扯缰绳,脚在马腹上微微磕。
被训练得很好白马便顺着缰绳转向,开始在场中小跑。
白马跑得极稳,白殊靠在谢煐怀中,不住地摸着它被风吹起鬃毛,有些感慨地道:“这好马儿,跟着是不是可惜,骑马机会不会太多。它被留在京里,连跑地方都没有吧。”
谢煐如以前那样揽着他腰,侧头在他耳边道:“就当让它和马作个伴。马倌每日都会放府里马出来跑跑,隔几日也会带到城外庄子上去跑。”
说到这个,白殊突然好奇地问:“听说你那匹黑马在马厩里可是霸,都不爱和别马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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