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煐却打断他道:“给你们都备两身棉衣,还有十条棉被。们手上东西都有去处,没法卖。”
葛西尔啧下舌:“你就不能把话听完啊,们又不是要买。是想问问,们那儿能不能种这好东西!”
白殊旁观他们交谈,目光又转到祭司伊落身上,见他淡定地喝着茶,副习以为常模样。
看来,两边不止是“有些交情”,该是“交情颇好”才对。难怪那时谢煐会委托扎巴派人对平川王下手,丝毫不怕事
谢煐给他介绍:“他们是西弗然首领葛西尔,以及祭司伊落。”
葛西尔咧嘴笑,露出口白牙,声音宏亮:“去青州那几个弟兄,多亏楚溪侯救命。他们专程为你准备下件狐裘斗篷,和条狼皮褥子,托们带过来感谢你。”
白殊笑着回道:“太客气。不知扎巴将军他们可还好?”
葛西尔:“好得很。不过和伊落都离开,他就得留家里守着,不能跟过来。”
旁边伊落接话道:“还要感谢楚溪侯赠给们那个方子,今年后头揉制出那批皮子很好销,提价也不愁卖。们这路过来,赚比去年多两倍有余。”
休沐日,上景宫同样会停午后议事。
这天白殊午睡起床,知雨端着水进来,同时道:“方才太子派人来说,客人已经来,郎君醒来便可到正殿去。”
白殊愣:“既然贵客已到,怎不叫醒。”
知雨对他挤挤眼:“太子体恤郎君,特意交待,等郎君自己醒来便行。也没多久,传话人刚走会儿。”
白殊抬手在知雨头上揉把,加快洗漱动作。
谢煐让小厮将那条狐裘斗篷挑出来拿给白殊,白殊伸手在赤红柔软皮毛上抚过,边寒暄:“能用得上就好。”
他雪白手压在毛中,修长手指有下没下地轻抚。
谢煐却突然伸手将白殊手拉下,命小厮将斗篷拿去晾晒,再对白殊道:“他们路过来带东西多,顾不周全,先让人仔细打理下。”
说完,他手也没放开,就这样继续牵着。
对面葛西尔看得微挑眉,伊落却是恍似未见,继续道:“们昨日进京,就听说楚溪侯备下冬衣冬被做善事,今日也去应玄观见识过番。瞧着那棉花真是好东西,能不能……”
待他收拾利索,抱着小黑去到少用正殿,就见殿中放着不少礼物,客座上只有两名胡人共案而坐,大概是随从都被带下去另行接待。
那两人都很年轻,高鼻深目,没留胡子,穿着胡人常穿翻领袍,头发梳成发辨,是京中很常见胡人打扮。
面庞较黑那个体格略高壮些,目测和谢煐差不多,竖起只膝盖坐着,姿态很是放松。另人坐得端正点,虽说个头稍矮,但估计也比白殊要高,同样是宽肩窄腰好身材。
两人听到白殊进殿动静,抬头看来,又立刻站起身,同右手按左胸,弯腰向他行礼。
白殊抱着猫,只能欠身还礼,再走到谢煐身旁落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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