跑到游廊处开口,白殊毫不犹豫地拐下光线不佳园林内。但他心中有种预感,前方估计不会毫无准备。
果然,没会儿他就远远看到,挂着灯笼月亮门已经关上,两个蒙面人守在两侧。
白殊当即往假山花木里钻,并对身旁冯万川道:“分开,他们目标是。”
冯万川边跑,已经边扯散自己头发,此时却急道:“楚溪侯将外袍脱给咱家!”
白殊侧身对他笑:“不用,你找地方躲……”
下刻,前方不远处祠堂门立刻打开,里面奔出六个蒙面人,全拿着刀跑向这头。
谢煐回头瞥过,松开白殊,边低喝声“跑”,边抽剑退到最后方。
大煜有佩剑之风,但进到他人家中作客,通常都会在门口解剑。不过谢煐身为储君,只要不是进宫,他不愿解剑,旁人也无可耐何。
三人跑到拐角,谢煐突然纵身跃,空中转身,背靠根廊柱,站在可坐人低矮围栏上。
游廊宽度只能让两人并肩,六个蒙面人此时有四个跑在游廊外侧。
白殊分外不解:“难道不是齐国公亲子?应当不会吧,若非他亲子,他怎会这多年不赶出门,还让母亲进他白家祠堂。可他既养这久,如今又为什非杀不可?”
那管事脸上笑僵住,但随即又堆起更大笑容,快速说道:“楚溪侯说什话,小人怎听不明白?国公只是让您给先夫人上柱香,什杀不杀……”
白殊趁机试探:“方才齐国公还劝殿下不用来,只是没劝住。这不就说明,祠堂中那些杀手首要目标是。”
管事顿时脸色大变,目光不由自主地向祠堂瞥去。
白殊紧盯着他,不给他反驳时间,又接着道:“知道你们想推翻大煜,恢复项周江山。可这和有什关系?你们刺杀天子便罢,为何偏要来杀?”
然而,话音未落,白殊突然用力推冯万川,同
谢煐凝神细看,待他们追上来,先是将剑鞘掷向最外围那两人,阻他们瞬,接着便挥剑向跑在前头外侧两人扫去。
那两人眼看着都要往剑锋上撞,不得不举刀去挡。
谢煐这招却是虚招,剑身上扬,顺势抡往另侧,劈向从游廊里跑来两人。
趁着谢煐拦人,白殊提着衣袍尽力往回跑。还好休养过大半年,他也有些力气能跑跑,虽说跑不多快。
白殊知道谢煐不可能将所有人都拦下,能争取下每秒钟都十分宝贵。也只有自己这边拉开距离,吸引几个追兵过来周旋,谢煐那头压力才能减轻。
管家表情先是震惊,再转变为狰狞扭曲,此时看着白殊眼中都带上再明显不过杀意。
这无异于承认白殊刚才话。
谢煐手握住腰间佩剑,手隔着衣袖握住白殊手腕,道声“走”,便拉着人转身往回走。
冯万川闪到旁,待二人走过,又紧跟在后方。
管事见再无法诱人往前,立刻伸手指进嘴中,吹个响亮唿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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