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合情合理,白殊没法拒绝,应过是站起身。
谢煐也跟着起身:“既是给先夫人上香,孤也该同去。”
白泊劝两句没劝住,便也随他,只招过名管事领人去祠堂。
祠堂位置偏,白殊等人跟着走出段路,男女宾客两处席间热闹之声就都远去。
游廊上挂着排灯笼,还算亮堂。
白泊涵养极佳,只笑道:“太子为君,怎可坐下首。太子既愿抬举家三郎,那便将三郎案几搬到上首,与臣同排吧。”
说罢,他向总管使个眼色,总管连忙转身叫家仆动手。
谢煐达到目,也不计较在上首还是下首,等案几移好就和白殊坐过去。
他们两人特意挑稍晚时间来,坐下不久便正式开宴。
谢煐挥退两旁要伺候婢女,只让冯万川留在身边。白殊趁着白泊说话,旁人注意都在那头,悄悄倒点自己和谢煐酒,又从两张案上几盘菜上各夹些拌拌,让小黑检测过,才放心入口,没检测过那些则是点不沾筷。
事都忙着接待。
不过,自谢煐和白殊下车后,凡是发现他们人都不自觉地闭上嘴,挡在他们前路上人也纷纷向两旁避让,边还要躬身行礼。
待谢煐踏进门槛,冯万川将礼物将与白家家仆,送进上波客人总管才赶忙迎出来,恭恭敬敬地将两人往里让。
白殊微垂头装着乖巧,在众人怪异目光中被领到白泊面前。
白泊向谢煐拱手道:“太子殿下驾临,寒舍蓬荜生辉。”
白殊怀中小黑突然耳朵动动,走在他身侧谢煐也暗暗上前半步。
紧接着,前头管事就在拐角处差点撞上个人影。
管事急退两步,才看清人:“哎呀,二郎怎在这?”
前面过来那人是白殊二哥。
白泊就坐在旁边,两人不方便说话,干脆只看歌舞熬时间,准备晚些便走。
白府席面摆满屋中、廊下、前院,几轮歌舞后,客人们吃得差不多,开始拿着酒在席间走动交谈。也有不少人再次进屋给白泊贺寿,尤其是带着子侄来,都想让小辈在这位重臣面前露露脸。
只是,谢煐冷冷地坐在旁,也不是每个人都能无视他,弄得场面总有些不尴不尬。
白泊正和位带儿子上来客人聊着,还夸那少年好几句,甚至扯下腰间玉佩当见面礼。
待客人高兴地退走,白泊略坐着喝过盏,突然转向白殊,温声道:“三郎,重阳之时你不在京中,今日既回家,便去祠堂给你母亲上柱香吧。”
谢煐没和他客气,淡淡地回道:“齐国公长寿。”
白殊同样跟句:“齐国公长寿。”
白泊笑容不改,仿佛丝毫没觉得不妥,只将谢煐往上首引过去。
谢煐看看上首两张单人案几,另张摆位微偏向下,明显是白泊自己,便道:“让人将孤案几移到下首,孤今日是以晚辈身份来贺。”
这话出,堂上气氛顿时有些怪异,听见人都暗自将目光转到白殊身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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