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见小厮推开门,在白殊身旁伺候知雨跨进门,躬身道:“郎君问殿下有没有空闲,想邀殿下过去喝酒。”
谢煐眉头还没解开:“他怎会想起来喝酒,什酒?”
良久之后,他招手唤过知雨。
“重阳节时买菊花酒是不是剩着瓶?去找出来。”
他和谢煐是在船上过重阳。在前次停靠码头之时,谢煐特意让人先买菊花酒、重阳糕,发给船上众人。
白殊记得当时剩着瓶,谢煐见他爱喝,就给他。
现在,是时候喝回酒。
感觉完全颠覆先前那种心机狗印象,就变得分外可爱起来。
小黑:“太子明显就是细心严谨性格,做事情都谋定而后动。”
白殊无奈:“谋什呀,宁愿他冲动点。”
不过,谢煐若不是如此谨慎又坚韧,恐怕也活不到现在。
这想,白殊又感觉心脏泛起点微微疼痛。
里晒太阳,旁边食碗水碗都空。
他走过去抱起小黑,又在院中软榻上躺下,带着它块儿继续晒太阳。
吃午饭时候小黑没回来,谢煐还问过声。当时白殊已经得知是误会,不好说自己让小黑去偷听冯万川私事,只随便找个借口搪塞过去。
现在白殊正犹豫着是否要探听秘密满足好奇心,小黑却先对他说:“太子真是太有心。”
白殊愣:“嗯?”
*
这日晚间,谢煐泡过澡回到房里,拿起冯万川刚送来小倌记录细看,边在心中和昨晚看话本对比。
看完份,他眉头就打起结——果然,话本子太不靠谱,只会挑刺激人东西写,幸好让人去问真实情况。只是……真就避免不要受伤?还是他们用油膏不行?
谢煐刚拿起第二份,房门突然被敲响。
他抬眼看看,将东西反压在案台上,才唤声“进”。
他正独自品味着这种心疼他人感受,就听小黑跟着惋惜:“这里有好多教程,可惜太子看不到。”
感伤被打断,白殊还是忍不住好笑:“光纸上谈兵有什用,这种事,重在实践。又不怕痛,他那是仔细过头。”
小黑启动自己情感分析程序,得出金句:“可他怕你痛。”
是啊,太子怕他痛。
白殊伸手按上胸口,笑意慢慢沉淀,心中片酸酸软软。
小黑:“那个人找好几个小倌,详细询问他们头几次感受,怎样能不受伤,怎样能舒服。从事前到事后,全都仔细记下来。他既然是太子心腹心腹,这肯定是太子吩咐他去打听吧,为你们以后做准备。”
白殊呆片刻,终于反应过来,猛地抬手捂住嘴,却还是忍不住闷笑出声,惹得知雨和院中值守小厮都莫名其妙地看向这边。
小黑晃着尾巴拍他:“你这个反应是不是有点不礼貌?”
白殊自顾自笑好会儿,才总算把强烈笑意压下去,不过唇角还是扬着。
他抚着黑猫背毛,在脑中感慨:“没想到他居然对这种事也这认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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