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门看着时间还早,他吩咐车夫绕去铺子看看。结果马车行到半路,被堵在路上,只能缓缓前行。
白殊挂起车帘向外看安阳繁华街景,突然看到有个人有些眼熟。
他指过去,问道:“孟大,你看那边那人,是不是冯总管干儿子?”
白殊在四海楼拍卖会上见过那个人。
孟大看过去,神色立刻微变。
白殊正和刘继思聊着天,突然被怀中黑猫尾巴拍拍手臂,接着就听小黑说:“你表哥这表情,好像个担心女儿被狗男人始乱终弃老父亲。”
白殊暗中回拍它:“关闭你那个狗血数据库。”
“那些数据已经进入情感分析系统里,分离不出来。”小黑继续说,“不过,觉得他该担心是太子才对。太子对你‘网’情深,愿意为你忍耐,你却只馋他身子。”
白殊无视小黑干扰,和刘继思聊起玻璃。
“表兄这边磨透镜匠人培训得如何?玻璃产出已经较为稳定,你拿过来加工好就能卖。”
太子,那能说三郎会说,三郎不说便是自己不该问。
只是,刘继思先前还没觉得如何,此时换心态再和白殊交谈,突然便有点“家里女儿嫁人”惆怅。
思及此,刘继思又心疼起自家表弟,突然压低声音问:“三郎,待太子成就大事之后,你是什打算?会进宫吗?”
白殊眨下眼,缓缓地道:“这个得看殿下。”
刘继思心中有些打突。
他没回话,但白殊看他表情便知自己没看错,而且,情况应该还有些不对。
既然人没有不对,那不对就该是地点。那个人走进栋很漂亮楼,从外头看挂有不少粉色纱帐,有点像听曲勾栏,也有点像秦楼楚馆。
白殊又问:“他去是什地方?”
孟大本不想回答,可他也知道说谎或沉默并没有用,磨蹭过会儿,只得老实道:“是南风馆。”
说到这个,刘继思眼睛就亮。以前他也卖过些用水晶磨放大镜,透亮又大块水晶难得,每有块都极为抢手。
更别说,如今白殊还给出种能架在眼睛前式样,可以想像经推出会多受欢迎。
“那群学徒正在加紧练习。眼镜框架让人试做些,三郎先看看。”
刘继思唤人送东西来。不过白殊也是第次见这式样,毕竟他那个时代眼镜完全不是这模样,最后只能按着小黑搜索资料提提意见。
该说正事都说完,白殊便起身告辞。
白殊安慰他道:“不会牵连到刘家,表兄放心。”
刘继思叹气道:“是担心你啊。”
他原以为太子与白殊婚事是权宜之策,可现下看太子这不动声色宠人劲头,只怕已是假戏真做。
白殊却是笑笑,没再多说,转开话题。
刘继思无法,只得安慰自己——三郎有大才,太子必离不开他,不管感情怎样,有利益捆绑着,便是色衰爱弛也不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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